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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髮女性名叫陸黎,是這家奶茶店的老闆,此刻,聽到了齊米露的聲音,她笑了笑道:「小露,不用管我們,照老樣子來兩杯茶就是了。」說完後,她曲起了手肘碰了碰立在她身側的女人,眉頭一皺,低語道,「是何延津?什麼時候回來的?」
常儀韶察覺到一個陌生的女人在凝視著她,在瞧清楚她的面容的一剎那,她便回過神來。不是何延津。「不是。」她的語氣帶著幾分淡漠。陸黎聳了聳肩,見她一副不情願的模樣,便不打算在這話題上深究,畢竟何延津這三個字算得上她的「傷疤」。
謝青棠沒有聽見她們的低語,她怕自己控制不住的視線冒犯了人家,便施施然起身準備離開。只是在出門的那一刻,她仍舊沒有忍住回眸望了一眼——正好與常儀韶眸光相撞。
是個美人,可惜與自己無關。謝青棠在心中暗嘆了一聲。
這一場相逢如同石子投入湖中,除了當時泛起了一層漣漪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動靜。
在更加嚴峻的生存面前,謝青棠當然只能把美人給拋到了腦後去——只是命運讓她們再度交錯在一起。這種在別人看來算得上是邂逅的美妙場景,謝青棠更願意將之稱為「劇情作用」。
喝酒的她褪去了幾分知性,然而又多了幾分魅力。
謝青棠從唱臺上跳了下來,幾步走到了常儀韶所在的方向,但是又與她保持了一分距離。
她抽出一張紙巾擦了擦額上的汗水,視線不住往常儀韶身上瞟。
大約是酒精麻痺了神志,謝青棠不記得是誰先開的口。總之等她回過神的時候她發現自己已經不在兼職的酒吧,而是在常儀韶的家中。擺在她面前的不是一份讓人放下矜持的露水情緣,而是一紙契約。
謝青棠進入了「工作狀態」,她有時候在某些世界穿梭,不免要去扮演些什麼。
在紙上落下了「謝青棠」三個字後,她才抬眸凝視著常儀韶,問道:「因為我跟你前女友長得七分像?你想念她?」這段離奇的讓人頭大的虐戀裡,她還是變成了參與者。
常儀韶瞥了謝青棠一眼,淺淺一笑,她慢條斯理地收起了那份契約,並沒有多說什麼。
常儀韶的本職是光榮的人民教師——可身為書中的女二,怎麼可能只有這麼一個身份?
那份等同於勞動合同的協議——工資卻比不少工作都優渥。
酒精使然、美色使然、劇情使然,謝青棠決定接受這份特殊的「工作」,當然,她不想擁有劇情線中同名女配角那樣悽慘的結局。等到常儀韶和她的前女友親親熱熱在一起後,她自然是抱著富足的的財富轉入真正的「養老生活」。
謝青棠摩挲著指節,她輕笑了一聲,偏頭凝視著常儀韶,她又問道:「常小姐,那麼接下來,我需要做些什麼?」協議固然記載了一部分的事情,但是有太多則是在紙面之外。謝青棠的語調縹緲柔和,又夾帶著幾分輕快。常儀韶的神態也不由得放鬆了下來,她應道:「首先,你需要搬進來。」以常儀韶的出身,想要在渝城找一個人的資訊,自然是輕而易舉。從齊米露言語中勾勒出了片段,加上直播平臺的評價,她自以為對謝青棠能夠瞭解三分。
謝青棠「喔」了一聲,又道:「然後呢?」見常儀韶沉聲不答話,她愉悅一笑,又追問道,「你前友女是什麼樣?我需要扮演她麼?」就算真要如此,她也在行。
常儀韶的眸光冷了下去,她往後靠在了沙發上。眼鏡框在熾亮的燈光下閃爍著點點細碎的寒光。她的聲音響了起來,她道:「你不需要做什麼,只要對我足夠冷淡、足夠惡劣就好了。」
這個回答讓人意外。
謝青棠對上常儀韶的視線,此刻的腦子中充斥著「問號」。
她很快便根據以往經歷的世界推測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