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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是小侄女拜託的事情,常華自然十分上心。
聽完音訊後,他直接登上了自己的微博艾特了謝青棠長草的帳號,說了一句「小姑娘不錯,有天賦,考不考慮當我學生」。當然後半句話只是調侃。常華並不像一些極少上網的老藝術家,他的微博極為活躍,經常發點評,底下的活粉也多。當初因為他推過何延津,所以粉絲也有部分的重合。
看到「棠溪」兩個字,那些人也就明白過來了。
剋制的人打問號,而被憤怒沖昏頭腦的則是開始質問。
常華的影響力頗大,使得這個小圈子裡的事情迅速擴散開,而原本針對謝青棠,說她的唱歌極其難聽、故意學何延津的謠言不攻自破。
直到睡前,謝青棠才刷到了這條訊息。她掃了一眼底下的評論,其實何延津的粉絲們有一點沒有說錯,原身的設定就是唱歌很一般、完全靠這張臉博關注的,網上還有不少舊時的音訊——當然這拿到了現在來看,只能凸顯出她進步極大。見勢頭有利於自己這邊,謝青棠也不會傻到站出去否認。
掃過了常華的那一串介紹,謝青棠也明白這事情是常儀韶插手,她的動作還真是快。
雖然這一切的源頭在常儀韶,但謝青棠覺得自己還是很有必要與她說一聲「謝謝」的。
常儀韶在洗澡,她握著一捧濕發進入房間中,正對上了謝青棠的視線。
她沒有戴眼鏡,周身還殘餘著氤氳的水汽,但饒是如此,她那雙栗色的雙眸還是泛著冷意。只是這股冷峭在她眨眼的時候便如化作春水的堅冰——儘管知道常儀韶的溫柔是假,謝青棠仍舊因為此刻的繾綣柔情而剎那心動。
「謝謝。」謝青棠收斂起情緒,她揚了揚手機,笑容粲然。
常儀韶一怔,但是很快就明白過來。她應道:「不用謝。」這原本就是因她而起的。擰著眉思忖了片刻,她覺得自己還是需要給謝青棠打個預防針,她道,「這類的事情以後可能還會發生。抱歉。」
謝青棠當然知道這一點,她驚奇地望著常儀韶,像是在看一個「非人類」,她無法理解常儀韶的心態。說起何延津的時候,她是平靜的,平靜的像是提起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但是按照虐文的套路不是應該又愛又恨麼?如果沒有愛恨,那她找替身做什麼啊?當祖宗供養著麼?
「如果她找我麻煩,你會幫我解決麼?」謝青棠問道。
常儀韶望了謝青棠一眼,應道:「會。」頓了頓,她又道,「我們之間的契約還是作數的。」謝青棠懂了,常儀韶這是跟她強調「一年的死期限」,她還需要當一年的「工具人」。而在這段時間內,她會依照合約保護「工具人」的財產、名譽以及人身的安全。
這麼想來,腦迴路清奇的常儀韶有點兒毛病,當然,她自己也好不到哪裡去。
常儀韶坐在椅子上吹頭髮,謝青棠也沒有玩手機、打遊戲的心思了,雙眸一瞬不移地望著常儀韶在黑髮間穿梭的手,以及那偶然露出的一截雪白的後頸——她想不明白何延津怎麼會放棄常儀韶。只是以她與常儀韶的奇怪關係,也不好去詢問。
解決了麻煩事情的謝青棠輕鬆愜意,何延津卻不太好過。
尤其是在多年沒有聯絡的老同學顏思雨聯絡她,告知她常儀韶將女朋友帶去同學會,極為親暱之後,她險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水杯碰的一聲砸在了茶几上,驚動了一側看書的周雲夢。
「怎麼了?」周雲夢輕聲細語道。
何延津垂著眼睫,她的唇緊抿著,並不應答。她跟周雲夢能夠走到一起也是偶然。她們是在國外相識的,在酒吧的時候她幫周雲夢趕走了幾個騷擾的小混混,當時想著找個人排遣心中的憤懣,就與她熟識了。等得知周雲夢的出身後,她又動了別樣的心思。跟周雲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