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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從來不跟女生交朋友。&rdo;

&ldo;可是我是男生呀。&rdo;

&ldo;你撒謊。&rdo;

&ldo;我沒有撒謊，我是男生，我有小弟弟。我可以脫褲子給你看。&rdo;

&ldo;那你脫。&rdo;

小月牙猶豫了一下，說，&ldo;這裡人很多。&rdo;

周訪先把懷裡的球往旁邊一摔，撞開了一扇門。

眼前最近的是一間體育器材室，他三兩步走過去，把小月牙往裡面扔，然後把門踢上了。

&ldo;這裡沒人，脫吧。&rdo;

裡面悶悶的，有點透不過氣。

小月牙靠著牆，低頭不說話，她現在非常非常緊張，很容易露餡。

沉默了數秒之後。

&ldo;別怕，一起脫。&rdo;周訪先開始解自己的皮帶，&ldo;大家都有小弟弟。&rdo;

這陣仗把小月牙嚇壞了，但是還得強裝鎮定。她抬起頭，義正言辭道，&ldo;啾啾，你可以斯文一點嗎?&rdo;

第十二章

周訪先的身影壓過來，小月牙的眼前暗了下來。

他說話聲音很沉，&ldo;為什麼騙人?&rdo;

&ldo;我沒有騙人。&rdo;

&ldo;回答我的問題，不要浪費時間。&rdo;

小月牙小聲嘀咕，&ldo;好兇啊啾啾。&rdo;

&ldo;啾什麼啾，說話。&rdo;

小月牙嚇得一抖，&ldo;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那……我看你這麼喜歡耍流氓，不如叫你流氓兔吧。你喜歡流氓兔嗎?&rdo;

話音剛落，外面響起咚咚兩下敲門聲，喊他，&ldo;訪先。&rdo;

他盯住那扇門，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

&ldo;開門。&rdo;

小月牙暗測測地往門口挪步子。

氣氛僵持一會兒。

葉卿又說了句，&ldo;開門。&rdo;

周訪先把門拉開，瞪外面的人，&ldo;哥都不會叫了?&rdo;

少頃，葉卿道歉：&ldo;對不起，哥哥。&rdo;

周訪先懶得跟他算帳，望了一眼小月牙，眼神不帶力量，卻有一層輕飄飄的警告。

算了。

他眼皮耷拉著，痞氣看著葉卿，&ldo;你好自為之。&rdo;

你好自為之。

五個沉重的字眼壓在心口。

葉卿目送他走遠，轉身看到臉色通紅的小月牙，&ldo;找我?&rdo;

&ldo;我給你買藥了。&rdo;

他鬆下一口氣，小聲問，&ldo;他為難你了?&rdo;

&ldo;沒有，流氓兔是好人。&rdo;小月牙晃晃腦袋，這樣說。

葉卿把她拉到外面，鎖上門，&ldo;流氓兔是什麼?&rdo;

球場上已經沒有人了，三束燈光照亮空蕩蕩的場館。

小月牙拉著葉卿的手說，&ldo;流氓兔就是會耍流氓的兔子。&rdo;

&ldo;哦。&rdo;

&ldo;雖然耍流氓不好，但是它很可愛，白白的，肚子上很多肉，而且它還特別饞，什麼都吃。所以我很喜歡它。&rdo;

&ldo;它吃什麼?&rdo;

&ldo;它吃……吃青草，吃泥土，吃足球框，吃國旗，還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