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員書架
首頁 > 女生小說 > 馮驥才的文章 > 第20頁

第20頁(第1/3 頁)

目錄
最新女生小說小說: 種藥小仙的現代擺爛日常反派畫風突變後,男主人設也歪了殭屍:開局神格面具鹹魚吃瓜被讀心,全宗門都殺瘋了星穹鐵道:我生命星神,調教眾生重回議親前,扶草包夫婿直上青雲婚姻陰謀火影:宇智波家的六眼穿成炮灰後每天都在苟活絕色毒妃:廢材紈絝九小姐我不是信徒開局無限餘額:神秘千金她美又颯無厘頭社恐的每一天天命雙生之神妃傳綜影視:攻略之旅赫敏和她的傲羅教授穿成土匪?那就造反當皇帝!食在大宋:我的系統通山海山河獻穿成惡毒郡主,她虐渣打臉還很萌

然而,這年飯還有更深的意義。由於年飯是團圓飯。就是這頓年飯,召喚著天南海北的家庭成員,一年一次地聚在一起。為了重溫昨日在一起時的歡樂,還是相互祝願在海角天涯都能前程無礙和人壽年豐?此刻杯中的酒,碗裡的菜,都是新增的一種甜蜜蜜的黏和劑罷了。那時,父親在世,年年都去他家,鑽進他的陰暗的小屋,陪他吃年飯。他那時捱整。每天的懲罰是打掃十三個廁所,冬天裡便池結冰,就要動手去清理。據說&ot;打掃廁所就是打掃自己腦袋裡的思想&ot;。於是我們的年飯就有了另一層意願--叫他暫時忘了現實!可是我們很難使他開心地笑起來。有時一笑,好似痙攣,反倒不如不笑為好。父親這奇特而痛苦的表情就被我收藏在關於年的記憶中。每年的年夜都會拿出來看一看。

第9節:年夜思

舊時中國人的年,總是要請諸神下界。那無非是人生太苦,想請神仙們幫一幫人間的忙。但人們真的相信有哪位神仙會伸手幫一下嗎?中國人在長期封建桎梏中的生存方式是麻痺自己。1967年我給我那時居住的八平米的小屋起名字叫寬齋。寬是心寬,這是對自己的一種寬慰;寬也是從寬,這是對那個殘酷的時代的一種可憐的痴望。但起了這名字之後我的一段生活反倒像被鉗子死死鉗住了一樣。記得那年午夜放炮時,炸傷了右手的虎口,以致很長時候不能握筆。

我有時奇怪。像舊時的年,不過吃一點肉,放幾個炮。但人們過年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勁頭?那時沒有電視春節晚會,沒有新春音樂會和新商品展銷,更沒有全家福大餐。可是今天有了這一切,為什麼竟埋怨年味太淡?我們懷念往日的年味,可是如果真的按照那種方式過一次年,一定會覺得它更加空洞乏味了吧!

我想,這是不是因為我們一直誤解了年?

我們總以為年是大吃大喝。這種認識的反面便是,有吃有喝之後,年就沒什麼了。其實,吃喝只是一種載體,更重要的年賦予它的意義。比如吃年飯時的團圓感、親情、孝心,以及對美好未來的希冀與祝願。正為此,愈是缺憾的時候,渴望才來得更加強烈。年是被一種渴望撐大的。那麼,年到底是精神的,還是物質的?當然它首先是精神的!它決不是民族年度的服裝節與食品節。而是我們民族一年一度的生活情感的大爆發,是以家庭為單位的大團聚,是現實夢想的大表現。正因為這樣,年由來已久;年永世不絕。只要我們對生活的嚮往與追求緊擁不棄,年的燈籠就一定會在大年根兒紅紅地照亮。

寫到此處,忽有激情迸發,奔湧筆端,急忙展紙,揮筆成句,曰:

〓〓玉兔已乘百年去,

〓〓青龍又駕千歲來;

〓〓風光鋪滿前程地,

〓〓鮮花隨我一路開。

一時寫得水墨淋漓,鋒毫飛揚,屋內燈燭正明,窗外白雪倍兒亮。心無塊壘,胸襟浩蕩是也。

白髮

人生入秋,便開始被友人指著腦袋說:

&ot;呀,你怎麼也有白髮了?&ot;

聽罷笑而不答。偶爾笑答一句:&ot;因為頭髮裡的色素都跑到稿紙上去了。&ot;

就這樣,嘻嘻哈哈、糊裡糊塗地翻過了生命的山脊,開始漸漸下坡來。或者再努力,往上登一登。

對鏡看白髮,有時也會認真起來:這白髮中的第一根是何時出現的?為了什麼?思緒往往會超越時空,一下子回到了少年時--那次同母親聊天,母親背窗而坐,窗子敞著,微風無聲地輕輕掀動母親的頭髮,忽見母親的一根頭髮被吹立起來,在夕照裡竟然銀亮銀亮,是一根白髮!這根細細的白髮在風裡柔弱搖曳,卻不肯倒下,好似對我召喚。我第一次看見母親的白髮,第一次強烈地感受到母親也會老,這是多可怕的事

目錄
閃婚豪門,司先生他甜瘋了男主他總撩我周姑娘的古代日子我想回家柯學撿屍人完蛋了,我搶了朱棣皇位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