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頁(第1/2 頁)

俞立吃了馬，褫了象，奪了將，手指扣在棋盤上，敲響了幾下，步步緊逼：&ldo;你得到什麼了?宋中元的身份、地位?那是我給你的，不是你奶奶!你若不想要，我大可以讓阿季奪了去!俞遲，你忘了自己身上背負的仇恨了嗎?是俞季的母親害你走到今天這個地步!而俞季現在虎視眈眈地守在延邊，就等著些小差錯，將你取而代之，你還在這裡婦人之仁!&rdo;

俞遲繼續推棋向前，邁過山脈，推開層林，跳過河流，浪遏飛舟，避開硝煙滾，並不受敵方幹擾。他語帶諷刺，微笑道：&ldo;爺爺這十年來沒有一日不殷殷叮囑，我也沒有一日不在心頭銘記。&rdo;

俞立砸下棋子，堵住俞遲去路：&ldo;說起來，這一回，還是阮令教我的。他當年一手指引兩個兒子爭鬥，不過是為了給自己留下的大好江山撥一個繼承人，只可惜棋差一著。&rdo;

俞遲繞開佈防，絲毫不讓，&ldo;如果俞李能拿去，就儘管拿去。我要得到的，無論過多久，無論付出什麼樣的勞力代價，都一定會得到。&rdo;

俞立笑了，他走到層層山林的咽喉，扼住那處，縱橫佈置，眼瞧著不過幾個子就要勝了，言語自在：&ldo;老子就是老子，小子就是小子!想翻過老子，得看看自個兒的能耐!&rdo;

俞遲看著棋局，柔軟的手摩挲春帥的額發，思索半響才後退了一步。俞立益發舒心，笑道：&ldo;你讓了!阮家姑娘算什麼，你想要什麼樣的天仙美人、什麼樣可人意的姑娘，我都能給你找來。程家姑娘若你喜歡，也不是不可以。&rdo;

俞遲又退了一步，眼睛收起，看著整個棋局，若有所思，話中似乎有話，也似乎並沒有說出些什麼道理：&ldo;阮寧確實不算什麼，摧毀阮家對谷爺來說也是勢在必得，甚至連我擁有的一切，您也可以輕而易舉地毀掉，沒有任何感情地看著我和俞季互相為敵，直到有一天，我順著您的想法走上您認為的巔峰。您和阮爺爺不一樣，阮爺爺是沒有確定扶植誰，而您，從一開始就一定要我贏，不是嗎?&rdo;

俞立有些愕然地看著他，直到俞遲抬起杏眼，平靜的雙目卻燒得像烈焰一樣紅，他沒有任何感情地繞開包圍，將棋子強勢推進，一字一頓地開口：&ldo;您活了這大半輩子，謀的不過是敗，不覺得悲哀嗎?&rdo;

俞立攥緊了手上的棋子，昏暗的雙目帶著鷹戾狼桀，咳嗽了幾下，陰沉道：&ldo;不要拿你那些自以為是的感情來噁心我，我不需要!你果真像你奶奶，跟你奶奶一模一樣!&rdo;

俞遲笑了：&ldo;您為了給奶奶謀個不敗，然後跪在她的墳前，煞費苦心。旁人求的是不敗，而您求的是一敗塗地，求的是死了的奶奶最後的歡頗，那些自以為是的痛苦、救贖、懺悔和感情通通是您的，不是別人的。&rdo;

俞立弓身，膝蓋向前，帶著皺紋的手攥住了孫子的領子，向平靜的臉龐帶著濃烈得化不開的殺意，這才是一個帶過兵的將軍的眼神，那些韜光養晦沒抹掉心底的寒冷鋒芒。

他說：&ldo;林林是錯的，她是錯的!我寵了她一輩子，她卻這樣回報我!她的眼裡容不得室做了俞夫人!她不喜歡的我偏偏要讓她看到，這世界上沒有誰缺了一粒沙子，卻斷送了我和她的一輩子!讓那個女人登強會了誰不而你也是錯的!沒有人會領你的情，俞遲你的努力只會讓自己過得更槽!你以為阮令會幫阮寧報仇嗎，做夢!你以為阮寧如果不是懷孕會嫁給你嗎，你忘了我告訴過你，阮寧喜歡的是宋林，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只有你還一直傻乎乎地一心一意守著她!&rdo;

爺爺曾經對他耳提面命，拿過許多許多證據，人證、前告訴他，阮寧這個女娃，喜歡的是宋家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