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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你，致顧寒山。

&ldo;顧寒山！&rdo;

&ldo;我不可能有朋友。&rdo;顧寒山聽到自己對爸爸說。

爸爸對她微笑：&ldo;那你得多努力一下。&rdo;

&ldo;顧寒山！&rdo;

&ldo;我不愛別人，別人也不會愛我。&rdo;顧寒山說。

爸爸還是笑：&ldo;這世界很大，女兒。你的一生還很長。別這麼絕對。&rdo;

顧寒山覺得眼睛發燙。

&ldo;顧寒山！&rdo;

&ldo;顧寒山！&rdo;

吵死了！

顧寒山猛地鬆手躍起，她一掏口袋，一個箭步衝到羅峰身邊，手上握著的筆快狠準扎進了羅峰的脖子。

她毫不猶豫，動作行雲流水。

羅峰驚呆了，發不出聲音。

已經被匕首尖扎進面板，被顧寒山救下這一命的警察也驚呆了。

&ldo;別動，沒扎到你的動脈，還差一點點，只要你別動。&rdo;顧寒山的聲音冷得像冰。

羅峰嚇尿，根本不敢動。

&ldo;別拔出來，死不了，等急救吧。&rdo;顧寒山鬆開筆，一腳踢開羅峰。羅峰嚇得趕緊自己扶住筆，嗚嗚讓別動還踢人。太可怕了，比挨槍子還可怕。

顧寒山蹲下看倒地警察的倒勢，轉身進了洗手間。

向衡抓著範志遠撞向牆壁。

&ldo;咚&rdo;的一下，大門終於被撞開。而範志遠被按在牆上，終於不動了。

兩個警察沖了進來。兩人迅速看了一眼屋內情況，一人持槍枝援向衡，一人持槍對準了羅峰：&ldo;不許動。&rdo;

對講機裡有人呼叫，更多警察沖了上來。

顧寒山從洗手間拿了塊毛巾出來，給受傷的警察按住了傷口，抽出他的皮帶幫他把毛巾綁緊，把他的手按在上面：&ldo;放心，死不了，等急救。&rdo;

警察嚥了嚥唾沫：&ldo;謝謝。&rdo;

更多的警察湧進來。顧寒山看了鍾敏的方向一眼。有兩個警察將她扶了起來，她在吸氣，在咳嗽，她沒有死。

顧寒山沒有表情，盯著鍾敏。

向衡怒吼：&ldo;快把他們帶走！&rdo;

警察們把鍾敏和範志遠押走了，他們從顧寒山的身邊過去，兩個人都沒有死。

顧寒山沒回頭，目光沒有追著他們看。她有些呆滯，她緩緩走回剛才鍾敏倒地的地方，剛才她差點殺掉她的地方，那裡有一塊藍色的桌布，就像平江的顏色，布上有一截被切掉的繩子，就像終止的生命。

顧寒山跪了下來，盯著那布和繩子，久久沒有言語。

一滴淚落在了布上，接著是另一滴。

向衡喘著粗氣瞪著她，全身都在痛，但心放了下來。

外頭命運交響曲仍在吵吵，向衡聽到有同僚在罵：&ldo;那車裡什麼地方在響啊，關掉關掉。&rdo;

遠處有人在吼：&ldo;在找了。&rdo;

向衡看了看窗外，忽然覺得有些想笑。

顧寒山從地上爬了起來，抹掉淚水，轉頭朝他走來。向衡趕緊板起了臉。

顧寒山壓根不管他的臉色，她上前來，一把抱住了他的腰，把臉埋在他的肩上。

有清場善後的警察朝他們張望，向衡的臉板得更加嚴肅，他惡聲惡氣：&ldo;顧寒山，你走開！&rdo;

顧寒山沒有動。

但向衡覺得她是不是抱得更緊了。

外頭的命運交響曲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