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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微暗，路燈亮起。

向衡開車載顧寒山往餐廳去，路上跟顧寒山講了講他要見賀燕的目的：&ldo;先建立個聯絡，瞭解一下，問些基礎情況。你爸的那些人際關係，商業夥伴，競爭對手，經濟往來什麼的，她肯定比你清楚。你被保護得太好，接觸到的人和事範圍有限，她就不一樣。她跟你爸畢竟是夫妻，你爸有些事可能她比你更瞭解。還有，不同的人看事情的角度不同，可以參考吸收，理一理思路，找線索。還需要排除賀燕自己的嫌疑。這些肯定不能一次聊出來，但就是先打個交道，摸個底。到時候我們倆配合一下。&rdo;

&ldo;行。我會配合的。&rdo;顧寒山應完，又問：&ldo;我坐在警察車裡，要是看到通緝犯沒有說，是不是不合適？&rdo;

向衡愣了愣。他的車子剛剛拐彎。&ldo;你看到誰了？&rdo;

&ldo;吳凱樂。&rdo;

向衡在腦子裡過了一遍，沒想起來這人。

&ldo;那時在武興分局，我路過他們辦公室，往裡頭看了一眼。&rdo;顧寒山道，&ldo;他們牆上貼著的。&rdo;

&ldo;你看到這人了？在哪裡？&rdo;

&ldo;剛才路過的那個紅色屋頂餐廳，旁邊有棵大樹。他靠著樹站著。&rdo;

向衡變車道，併到右邊，準備繞個圈拐回去。他囑咐顧寒山：&ldo;幫我給葛飛馳打個電話。&rdo;

顧寒山用自己電話撥給葛飛馳，開啟了擴音。鈴聲響了好一會葛飛馳接了：&ldo;喂，顧寒山，有什麼事嗎？&rdo;

&ldo;葛隊，是我，向衡。&rdo;向衡喊話。顧寒山把電話湊到向衡嘴邊。

葛飛馳在那邊一時愣住，向衡繼續道：&ldo;顧寒山說她看到了吳凱樂。說是你們辦公室牆上貼著這人的通緝。&rdo;

&ldo;我去。&rdo;葛飛馳都沒顧上疑慮向衡怎麼會用顧寒山電話聯絡他，他心裡冒出來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顧寒山是行走的罪犯追蹤雷達嗎？

&ldo;這人是誰？什麼情況？把他資料發我手機，我正拐回去，一會確認一下。&rdo;

&ldo;h省的，g市人。偏執，暴力，反社會。他女朋友要分手，他不幹。嚴重傷人，預謀謀殺，在g市犯的案。他從前當過兵，反偵查意識特別強，非常危險，到現在還沒抓到。他女朋友一家從g市搬到我們這躲著呢。&rdo;

&ldo;搬到了江南路嗎？&rdo;向衡問。

葛飛馳一愣：&ldo;操！&rdo;

向衡一踩油門：&ldo;通知指揮中心，快派人來！&rdo;

第26章

向衡車速很快也很穩，葛飛馳那邊一邊跑進辦公室，喊屬下警員馬上聯絡市指揮中心，聯絡巡警，一邊讓向衡說說詳細情況。

向衡開著車，喚了一聲：&ldo;顧寒山。&rdo;

顧寒山便道：&ldo;江南路紅色屋頂餐廳，外屋簷全刷成紅色，名字就叫紅色屋頂。吳凱樂就站在這餐廳外面的一棵樹旁。戴著帽子、黑框眼鏡、灰色t恤，左胸有個白色商標logo，我不認識這牌子。淺藍色直筒牛仔褲，黑色球鞋，白鞋底，商標n字母。斜背著一個黑色的肩包。&rdo;

葛飛馳也開著擴音，那邊的警員一邊聽一邊向指揮中心報告。

葛飛馳憤憤地對向衡道：&ldo;這回一定要抓住這王八蛋。他砍了那姑娘八刀。姑娘手沒了，臉上留了疤，撿回一條命。我印象太深了。那姑娘叫婷婷，還跟我一個姓。&rdo;

顧寒山看了看向衡。向衡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