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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問問他和娜迪拉是什麼關係，可想想似乎也沒必要了。

她吸吸鼻子，笑了，輕輕點了點頭。

季寬把秦嘉年送回寢室，又返回校外，給她買了一袋子藥。

回到寢室的時候已經快十一點了。

室友正圍著一臺電腦看世界盃，桌子上放了兩堆錢，裡面五十、一百的好幾張。

季寬插著腰站在幾人身後看了一會兒。

室友揚著下巴指了指兩堆錢說：&ldo;來啊阿寬，賭一把?&rdo;

季寬從善如流地從錢包裡翻出兩張毛爺爺，扔到桌子的一角，說：&ldo;我賭平局。&rdo;

幾個室友一臉&ldo;你死定了&rdo;的表情看他。

季寬毫不在意，心情愉悅地去洗澡了。

等他洗好了，拿著毛巾擦頭髮的時候，比賽結束了。

一比一平局。

室友像看妖怪一樣看他，&ldo;臥槽阿寬，你，你你你……&rdo;

他&ldo;你&rdo;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話。

季寬笑得眉眼飛揚，&ldo;嗯，我嘴開過光了。&rdo;

第三十一章

六月底, 畢業生陸續離校，大家各奔前程。

季寬被保研淮大數學系。

師允被實習單位錄取。

安鵬進了心儀已久的上市企業。

白芷欣考上了淮大研究生，據說還交了一個事業有成的男朋友。

等待大家的似乎是一片光明而美好的前程。

這天，季寬接到一個電話，是江程陽打來的。

季寬接通，那邊半天沒有聲音。

季寬嘆了口氣, 問道：&ldo;你知道了?&rdo;

江程陽：&ldo;是真的?&rdo;

季寬：&ldo;嗯。&rdo;

兩人又是一陣沉默。

忽然, 江程陽幽幽笑了，似是帶著一種釋然, &ldo;行吧，是你總好過是別人，反正……&rdo;他艱澀開口：&ldo;反正她從來都不會考慮我的, 是你的話至少我可以說服自己。&rdo;

他語氣輕飄飄的，聽得季寬心生難過。

他想, 如果是別的什麼，他一定會讓給這個少年。

但唯獨秦嘉年不行。

他不知道怎麼安慰他, 只說：&ldo;我會對她好。&rdo;

江程陽沒接話, 他頓了一會兒，說：&ldo;有空一起吃個飯吧。&rdo;

&ldo;好。&rdo;

兩天後, 三人約在了學校食堂的小餐廳裡見面。

秦嘉年很意外, 沒想到季寬和江程陽居然私下聯絡上了。

她和季寬趕到時, 江程陽已經在小吧檯前點菜了。

秦嘉年腳步輕快走到他身邊, 仰著頭看他, &ldo;哇, 程陽弟弟，我怎麼覺得你又長高了呢?&rdo;

江程陽笑了，看了一眼季寬，問道：&ldo;能不能管管了?&rdo;

季寬笑著把秦嘉年拉過來。

秦嘉年小聲嘟囔：&ldo;我是真的覺得他又長高了呀!&rdo;

江程陽把選單遞給兩人，點好菜，三個人找了個位子坐下。

江程陽攪著碗裡的湯，有些猶豫地說：&ldo;嘉年，我……我假期不回汀廬了。&rdo;

秦嘉年的筷子停住，問他：&ldo;為什麼，你要去哪裡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