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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眾多目光,彷彿是在嘲笑他活得可笑。
蔡逯抬聲怒斥:「看什麼看,都滾!」
後來,靈愫這樣跟褚堯描述這場鬧局:「為了你,我舌戰群儒,把蔡逯和閆弗都整治一通。」
前情她不提,不提男人們為她爭鬥。
如果單看結果,好像的確如此。
閆弗被她刺了一刀,踢了一腳。蔡逯更不必說,幾乎快被她氣成了瘋子。
如果這就是她所說的「偏愛」的話,那麼褚堯想,是的,他的確得到了她的偏愛。
他開始朝她敞開心懷,但於她而言,這還遠遠不夠。
她想是時候加快進度了,所以接下來一段時間裡,她不斷和褚堯約會,不斷用她那可恥但有效的方法,倒逼褚堯降低底線。
現在,她已經從褚堯嘴裡套出了一些有用資訊。
她跟閣主說過,查卷宗這事不能急,要慢慢來,她也的確這樣想。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地過了下去。
到了酷夏,她突然想:不能再慢吞吞地繼續調查了。
因為現在,她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她再拖延。
如今,基本上每隔五日,她就要失憶一次,吃藥也不管用。
她想,也許等復完仇,這些症狀就會減緩些。畢竟說到底,失憶是個心病。
是因為過去的事太痛苦了,腦子為了保護她,會逼她忘掉一些事。
但滑稽的是,這麼多次失憶,她忘掉的都是跟男人談情說愛之間的細節。
現在她再回想,只記得她跟蔡逯鬧了矛盾,之後倆人就分手了。只記得現在褚堯已經被她睡熟了,倆人感情正好。
她失憶了,忘了她對蔡逯做過什麼。
所以在她印象裡,她與蔡逯雖是鬧了矛盾分了手,但總體來說,應該還算是和平分手,見面還能做普通朋友。
誰知道,在某一天,與蔡逯再撞見的時候,他竟會表現出那種出人意外的反應。
那天靈愫原本是去酒樓聽曲兒,上了樓,正好看見蔡逯一個人窩在偏僻一角,失意地吃酒。
靈愫走過去拍他的肩,「承桉哥,你自己一個人嘛?正好咱倆湊一桌,還省個地方。」
「承桉哥」……
這個稱呼,久遠到像是上輩子發生的事。
蔡逯抬起眼,看她依舊明媚燦爛。
他恨她沒心沒肺,恨她總是喜歡來羞辱他。
靈愫見他沒反應,自顧自地坐到他身旁。
「喂,你看起來無精打採的。是遇到什麼事了麼,跟我說說吧。」
蔡逯不想再陪她演戲,「你是不是挺得意的?我這陣子忙得連吃飯都顧不上,自然也沒精力去查你。還『承桉哥』,你是不是覺得,讓我聽到這個稱呼,會顯得我更可笑,更像是被你玩弄在股掌之中了?」
他扔掉酒盞,站起身。
「你還來見我做什麼?來催調查進度啊?」
靈愫一臉懵。
她覺得莫名其妙,便也站起身,扯住蔡逯的衣袖不讓他走,「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明白。」
蔡逯甩掉她的手,「我回去就調查,你別急,我會如你所願。反正你早把什麼都計劃好了,不是麼?」
說完,蔡逯就離開了。
這時靈愫才反應過來。
蔡逯那堆莫名其妙的話,都在指向她丟掉的那些記憶。
她不記得了。
無縫銜接、一次次平靜對峙,言行羞辱……
這些她都不記得了。
她的腦子告訴她,當初她是正常和蔡逯戀愛並分手,現在和褚堯也是這樣。
她想了解一些細節,所以去了北郊找謝平。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