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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間屋裡,「她」無處不在。誇張到什麼程度呢,誇張到只要有人進來,就會如是感慨:噢,屋主正在進行一段令人艷羨的戀情呢。
多日之前,確實如此。
可現在,他不知道該怎麼定義這段破損的關係。
蔡逯敲響隔壁副官的屋門,「換屋。我要在你的屋裡處理公務。」
他以為只要埋頭公事,就能忘掉那些愁緒。
可接下來這幾日,他卻開始成宿成宿地失眠,吃不下任何膳食,哪怕喝口水都覺得胃裡在翻騰。
他想買醉,所以拿了他老爹珍藏數年的烈酒,往嘴裡灌。可烈酒剛入喉腸,他就哇哇地都吐了出來。他老爹奪走酒罈,氣得踢了他一腳,因他糟蹋酒這行徑,他爹還跟他吵了一架。
他開始掉頭髮,越來越乏力,就連走路都費勁。
他覺得自己命不久矣,去找了褚堯看病。
蔡逯虛弱地問:「褚大夫,我還有的救嗎?」
他覺得自己可能是全天下第一個被女友氣死的人。這幾日失眠時,總是多愁善感,胡思亂想,甚至把遺言都想好了。
褚堯把了會兒脈,面色沉重。
片刻後,他沉吟道:「略微腎虛。平時節制點。」
蔡逯:「!!!」
他臉上掛不住面兒,「除去這點,還有沒有其他的?心肺脾胃這些地方,有沒有點毛病?」
褚堯說沒有,「放心吧,你健康得很。只是倘或再不按時吃飯,以後可能就要有胃病了。」
蔡逯不可置信,「怎麼可能?你是不是看錯了!你再把下脈!我絕對有事,真的!」
他氣得站起身,神神叨叨。
「我怎麼可能健康得很?明明都難受得感覺活不了多久了!庸醫!你一定是庸醫!」
褚堯無語地白他一眼。
「你要是吃藥癮犯了,我可以給你抓些治腦子有毛病的藥。」他說,「沒見過有病人像你這樣,得知自己身體健康反倒還不高興。」
看褚堯這一臉認真樣,蔡逯才確定,自己真是沒生什麼大病。
實話說,很失望。
第一次恨自己為什麼要那麼健康。
他已經了提前腦補無數次,自己因靈愫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而在他死前,靈愫終於後悔,說自己錯了,前來求和。
用傷自身的方法懲罰他人,雖愚蠢,但蔡逯卻想試一試。
然而沒毛病是真,這幾日過得沒滋沒味也是真。
她還是沒來找他,可能又在忙任務吧。
她坐得住,蔡逯卻坐不住了。
他把倆人之間的矛盾如實告訴了褚堯。
褚堯依舊雲淡風輕,彷彿早就料到了她的前男友多得可以繞盛京城三圈。
褚堯冷靜分析:「你不想分她想分,你介意她不介意。那就約她出來見一面,把話說清楚,一直耗著也不能解決問題。」
蔡逯猶豫了,「有沒有什麼方法,能讓她主動一下?」
褚堯問:「你想不想見她?」
蔡逯:「想。」
褚堯:「那就約她出來。至於剩下的,我有個主意,你別往外說。」
對靈愫來說,不哄人只有一個原因:不想哄。
沒有情非得已,問就是「愛過」,如果跟他玩玩也算「愛」的話。
她若想哄,就根本不會放蔡逯從家裡跑走。一堆情話加撒嬌,問就是他們都是過去,你才是如今的摯愛。
她若想哄,一炷香內就能給他哄好。
只是如今,她不想哄了。
跑走就跑走吧,傷心就傷心吧,冷戰就冷戰吧。受不了就分手,下一個更乖更好。
這幾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