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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及此處,靈愫故意哀嘆:「我不僅得時刻保護小少爺,還得兼顧捉拿罪犯,怎麼會有這麼命苦的人吶!」
閣主:「我給你加錢。」
她立刻改口:「好。」
次日晚,祝渝從樂坊走出,直對靈愫說沒勁,「難道盛京城就這幾個尋歡作樂的地方?還沒老家好玩……」
靈愫依舊戴著面具,「當然還有其他的。」
她打量著祝渝的小身板,「是少爺你年齡太小,沒途徑找到更多好玩的。」
聽她那桀驁語氣,祝渝滿不服氣,「難道你有途徑?」
靈愫順著他的話接道:「當然有。怎麼,你想湊過去尋樂子?」
到底還是小孩,幾句話間就被挑得鬥志滿滿。
祝渝說必須得去,威逼利誘地讓靈愫帶他過去。
靈愫:「會很危險。」
祝渝可不管那麼多,「反正有你保護我。」
靈愫心想計成,面上卻是勉為其難地應了下來。
平時或能貼身保護,但打鬥時可顧不上伺候這位少爺。祝渝既然不服氣,那她勢必得讓他見見「世面」,逼他服氣。
到了北郊,倆人趴在屋頂上,周遭一片漆黑。
祝渝恐高,一個勁地往她身旁躲,「你說的樂子,就是趴人家屋頂?」
靈愫簡略地把當前情況告知與他。
祝渝不可思議,碰了碰她的胳膊,「殺手閣的業務都這麼廣了?還能替朝廷做事呢。聽說那罪犯和同夥擅長製毒,喂,你不會被毒死吧?」
說罷飛快觀摩了下週遭環境,這一片荒涼,連個月明都沒有,伸手不見五指,陰森得緊。
祝渝打著寒顫,「就你一人來執行任務麼。」
靈愫說不是,「一群人呢。」
祝渝:「在哪兒?」
他誰也沒看到。
靈愫白他一眼,「躲著呢。」
祝渝一聽,莫名起了勁,「那你們之間怎麼聯絡?難道是像話本里寫的那樣,你隨便擺一個動作,就有無數人憑空出現?」
「不是,那都是騙小孩的。」她「噓」一聲,「安靜。」
對過那座院牆壁高厚,掩著院裡的動靜。
不一時,有人提著銀釭,弓著腰自屋內走出。那人看周圍寂靜,便朝屋內揮了揮手。隨後,屋內慢慢走出一隊拎著包袱,準備跑路的人。
靈愫動著耳朵,捕捉夾在風裡的動靜。
她握緊劍鞘,再睜開眼時,伸手打了個響指。
下一瞬,只見無數殺手自四面八方湧出,密密麻麻的,如同出洞覓食的蝙蝠,輕盈又迅疾地把那座庭院包圍得水洩不通。
靈愫也似一隻飛蛾,身形一晃就落了地。
岑寂的夜裡,頃刻間就闐滿殺氣。
待祝渝回過神,靈愫已經踢開院門,投入到了打鬥中。
祝渝哪曾見過這麼刺激的場面,欲哭無淚地抱怨:「不是說那都是騙小孩的嘛!喂,你忘了把我也帶下去啊!我可不會輕功!」
打鬥很快結束,在這行人吞毒自盡前,靈愫就已經提前卸掉了他們的下巴。
把罪犯及同夥捆走,向朝廷交過差後,靈愫總算舒了口氣。
她盥了手,聽同僚匯報。
「易姐,蔡逯在往北郊趕來。那小少爺還在這裡……」
靈愫說無事,她自有安排。
她故意把祝渝扔在屋頂上吹了會兒冷風,這會交代同僚:「去把他帶下來吧。」
興許是親眼看到了她是怎麼抹人脖子,所以祝渝在落了地後,一直瑟縮顫抖。
在他驚恐的目光中,靈愫慢慢摘下了面具。
不是他想像中猙獰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