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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伴以烏丸易容的面目是不能恢復的。”
阮四堅毅的面部已有一絲動容,他遲疑地開口:“神運算元為什麼要使用這種藥物?”
“很簡單,因為我們最終一定會死,所以沒必要恢復本來面目。”
阮四直直地站著,初一目光平靜,說出此話時讓人覺得好似是無關緊要之事。他追問一句:“什麼意思?”
“此藥如此名貴,易容之後依附在臉龐之上,至死也不能揭下。神運算元想必讓我們一舉成功不留後路,因此根本不會擔心回頭還為我們恢復面容,在他看來,我們就是死人。”
房內又恢復了漆黑和冷清。
阮四的臉隱藏在孤獨凱旋精湛易容之下,很難看出他真實的想法。初一一雙眸子在黑暗中炯炯有神地閃著光彩。
“今日一事,初一看出了多少?”
初一走到窗前的木椅前,默默地坐下,靠著椅子低低地說:“負責白日盯防我的是病公子聶無憂,很顯然,他不是趙老爺這邊的人。”
“何以見得?”
“我提起他放在草叢之中,觸及過他的脈絡,脈象微涼,身體孱弱,一直咳嗽,正是傳聞中足不出戶的聶無憂。”
“趙老爺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青羽鞭、楊晚、呆呆的少年這三人是孤獨鎮主的人,想必是為了託付龍紋劍一事;趙老爺,你,我,馬連城,長風鏢局是一起的,而病公子聶無憂一定不是我們這批人裡的……”
“馬連城也來了?”阮四著實吃驚了不少。
“‘紫衣怒馬,秋色連城’,的確是塞外馬王馬連城。今日不是他在馬上那一手,很難看出久負盛名的馬王也為辟邪少主奔波。”
阮四吃驚不已,單是打破禁忌的聶無憂就讓他微微動容,再加上馬連城,來路不明的初一就讓他不易平靜。
“初一如何看出這些來的?”
“我誤打誤撞進入辟邪青衣營中,除了辟邪中人,蒐集的江湖眾人資料齊全,有的配有詳細圖畫說明,足見辟邪蒐羅情報力度之深,因此要看出以上眾人也並非極難之事,阮四也是如此。”初一說到這裡停頓,微微一笑。
“聶無憂不是辟邪之人?”
“不是。”
“為什麼?”
“因為他一直咳嗽。”
初一看到阮四直視自己的眼睛,轉過目光看向窗外,接著解答他的疑問:“試以七星之首的病公子聶無憂,絕非泛泛之輩,怎麼會抑制不住咳嗽聲,向別人示警呢?”
說罷,臉上仍是一片木訥呆滯。
“是不是,聶公子?”
阮四心下一驚,凝神看去,窗外胡楊樹下飄飄蕩蕩地站著一個人影。
來人輕輕咳嗽幾聲:“說的好,初一。”
阮四剛還看到病公子站在樹下,語聲一落,也不知怎的就來到窗前。
“外面風大,公子請進。”
病公子像片紙般飄了進來。他的膚色慘白,在這漆黑一片的夜裡,竟然泛著幽幽的冷光。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初一臉上:“初一認為我是向誰示警呢?”
“這正是我不明白的地方,江湖之事我僅是略略揣測一二,其餘不明瞭之處還請公子明示。”
病公子的嘴角微微勾動,他的眼光一瞬不移初一的眼睛。
“十月十日我接到孤獨鎮主傳信,請我十日後在青龍會合,負責組織押送一隻箱子。”
“以公子之力,護送箱子易如反掌,只是不知為何一路上頻頻發聲警示刺客?”
“我依照鎮主之意。”
聶無憂看著面前的青衣少年臉色平靜,眼睛冷澈見底,不生一絲波動。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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