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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刀叉，低頭切著牛排，隨意道。

精緻的擺盤設計，花瓣點綴在盤邊，襯得白皙的瓷盤有些刺眼。

關小南移開視線，輕聲問：&ldo;如果我不能讓您滿意，顧總是否在心裡已經有了人選？&rdo;

顧澤立喜歡和聰明人講話，他也相信周桀這種人是不會找個單純又無知的女人。

他點頭微笑，&ldo;當然，周桀是我的兒子，如果沒有關小姐的出現，我想他會聽從我的安排。&rdo;

關小南聞言，笑了一聲，&ldo;安排？顧總打算安排什麼？拿著周桀的婚姻給您的事業提供更好的幫助嗎？&rdo;

商業婚姻，互幫互助。

諷刺。

顧澤立平靜的看她，&ldo;關小姐，周桀是我的兒子，如果他能乖乖聽我的話，他的一切都會很好，而不是現在在醫院裡當一個醫生。&rdo;

關小南聞言，扯了扯嘴角，歪了下腦袋看他，&ldo;兒子？據我所知，周桀和您沒有半點血緣關係。&rdo;

顧澤立毫不否認，&ldo;是的，可是是我將他撫養長大的。&rdo;

&ldo;養？&rdo;關小南聽著這個詞，身子忽而向後一靠，掀起眼皮看他，嗤笑了一聲，&ldo;您配說這個詞嗎？&rdo;

顧澤立一怔。

不是因為她的話，而是她此時的神情和動作，和那年對他說出斷絕關係周桀的神態，如出一轍。

兩個人骨子裡的相似。

顧澤立突然笑了笑，&ldo;關小姐，如果你想和我討論這件事，我想這是在浪費時間。&rdo;

&ldo;尹晗。&rdo;關小南垂眸，輕聲問：&ldo;顧總，您愛她嗎？&rdo;

聽她提到這個名字，顧澤立頓了頓，神色淡淡：&ldo;她已經死了。&rdo;

關小南聞言，頓時懂了，她眼神平靜看他，&ldo;有一句話，您說對了一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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