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囂張,那雙原本明亮透徹的眼眸裡也添了一道黯然的傷。
裴幻煙覺得心口像被什麼堵著般難受,喉間哽住,鼻子和眼眶都有些酸酸的,連端在手裡的上好烏龍茶也咽不下去。她放下茶杯,不著痕跡地嘆了口氣,起身,走到拓跋嬌的身邊,&ldo;走吧,我帶你去更衣。&rdo;扭頭吩咐旁邊的一位婢女,&ldo;好生照料這位公子。&rdo;
拓跋嬌抬起頭,含笑瞅向裴幻煙,&ldo;姥姥給了你啥好處?&rdo;臉上含笑,眼眸卻利得像刀子一般,彷彿要把裴幻煙看穿。雖說她們是表姐妹,可是從小沒走到一塊,也沒啥交情,裴幻煙也用不著對她這麼好吧?她穿髒衣服或乾淨衣服也不用裴幻煙打理吧?正常情況下,該是裴幻煙儘儘地方之宜,請她吃頓飯,然後兩人速速談完事情就送客了事啊!可現在裴幻煙似乎做的有點多了吧?連她更衣這種小事也照料到了,莫非虎姑婆對她有什麼吩咐?要知道裴幻煙雖是老妖婆的孫女兒,可一沒有在她的身邊長大,二是已經改名換姓送人了的,嚴格地說還可以不算成她們這一家人了的,憑什麼裴幻煙就得聽虎姑婆的話對她好?挑挑眉,不會是老太婆真把雲海瓊天送給了裴幻煙,然後裴幻煙這個當家主子照顧她這個前任少主子?拓跋嬌越想越不對勁,看向裴幻煙的眼神也就越來越厲,笑容也就越來越冷。
裴幻煙瞧見拓跋嬌的神情,只覺得心裡一痛。一年多前的人拓跋嬌不是這個樣子的,她的笑是輕狂的,是暖人的,一種讓人從心底深處感覺到的暖和,就像那冬日裡的暖陽一般無害。一年後的笑,卻如刀子一般的利,像一隻受傷的野獸的利爪,在刺探著靠近她的每一個人。
&ldo;裴姑娘?請!&rdo;拓跋嬌低聲說了句,轉身朝小閣樓上走去。
風行止望著拓跋嬌,眼神也沉得格外的的幽深。初見拓跋嬌還沒有感覺到她的變化,從剛才她的裴幻煙的對視中他感覺到了。如今的拓跋嬌只怕不是往日的那個張牙舞爪凌利叫囂的小丫頭了。|奇_書-_-網|放在桌子上的手不自覺地用了點力,&ldo;嘩&rdo;地一聲,桌子被壓碎了。
一屋子的人驀地全部回頭望著他。
風行止浮起一抹笑意,打了個哈哈,&ldo;妹妹啊,你這桌子也太容易壞了吧?趕緊的,換一張來。&rdo;
拓跋嬌狐狸地瞅了瞅風行止,再看看裴幻煙,紅木桌子也不禁事?他風行止要是使上三層功力,就算是鐵桌子也得被他壓壞了。這兩兄妹有點不對勁!拓跋嬌再瞅了瞅風行止,又再看看裴幻煙,提高了警戒。可別不知不覺被人賣了才好!
拓跋嬌跟著丫環來到一間香閨裡沐浴更衣,她發現這間香閨裡散發出來的淡淡香氣似乎是裴幻煙身上的那種,而屋子裡的擺設無一不顯示出此地有人長居。她問旁邊替她沐浴的婢女,&ldo;這是你家主子的香閨?&rdo;
&ldo;是!&rdo;那人沒好氣地應了聲,顯然對拓跋嬌到這地方來沐浴更衣也很不滿意。
拓跋嬌有點納悶了,裴幻煙幹嘛讓自己用她的閨房?
待段子奕和拓跋嬌都走了,裴幻煙才又回到上坐上坐下,且令人換了張桌子。她垂下頭,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許久,才發出幽然的一聲長嘆。
風行止也發出一聲長嘆,然後說,&ldo;嬌兒變了。&rdo;
&ldo;嗯。&rdo;裴幻煙應了聲,抬起頭望向風行止。
&ldo;以前的她對任何人都不設防,眉宇間充滿了陽光,明媚且張揚,就像……嗯,就像在上那飽滿的太陽。那時候的她驕傲得像是把世上的一切都踩在腳下,嗯,又像是一隻展翅高飛的雄鷹。&rdo;風行止說到這裡,嘴角浮起一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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