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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娘給新做的裙子。
六兒在鎮上的畫舫看到了一副美人圖,她痴痴地拉著孃的手就去觀摩了,“娘,我想要這件裙子。”娘笑著應了。
藕粉色,含苞待放的花朵般柔嫩的顏色,繡著精緻的絳紫色的荷花紋樣,一條紫羅蘭色的絲絛纏在腰間,宛若仙子,嫋嫋雲煙。
臨出門娘還誇著,“我閨女穿這顏色才好看,婀娜多姿,我的六兒怎麼生得這麼美呀。”
哥哥蘇猛兒傻乎乎的趴在視窗,叫喚著,“呦,咱家臭丫頭變成臭美妞啦,一會兒你要和爹去哪,我也要去。”
六兒一聽,笨哥哥要去非得搞破壞不可,她梳理了一下發辮,拉著爹的大手,飛也似的衝出了家門,臨了送了個鬼臉給哥哥,“就不告訴你,哼。”
小女兒的一點小心思,只在江宅門口溜達,萬一江大哥正好出來,或是剛要進去……到時就說是和爹來買餅,剛好經過。
一路上,她眉開眼笑,那笑容像是百合般純真,又像是芙蓉般嬌媚。
爹一看,哎呦,瞧把我閨女給美的;早知道,我答應下這門親事不就得了。
六兒拉爹去買餅,老蘇說:用這個藉口出來,就非得花這份錢嗎?十歲的小妮子一臉正色,“爹,你不懂,這餅是道具。”
爺倆提著一打芝麻餅,溜達到了江宅門口,只見當鋪關張了,前前後後,左左右右,大門緊閉,不見人影。
一打聽才知道,四天前整個江宅的人都搬走了,拉了十幾大車,浩浩蕩蕩,看樣子估計傢俱器皿一樣都沒留下。
老蘇狠狠跺地,無奈的嘆了口氣,拉著閨女扭頭就走,六兒的眼中慢慢流下了淚水,她隨手把一打芝麻餅給了路邊街角的一個乞丐。
這道具徹底沒用了。
六兒回到家進了屋,一頭倒在****上一病不起,一躺就是七八天。
老兩口沒辦法,請了鎮裡最好的大夫來把脈開藥。大夫號著脈,搖了搖頭,老兩口以為孩子要不行了,難過的眼淚都下來了。
誰知過了半晌,大夫開口道,“急火攻心,一個十歲的小孩能有什麼煩心事急成這樣?老夫想不通。”
六兒娘拽著老頭子就往外屋走,“蘇成渝,不是挺好的一門親事嗎,你當初怎麼不應了呀。你不給人家江公子一個準話,人家搬走當然不會和咱家打招呼了。現在可好,上哪找人去呀。咱們閨女別看調皮,可是心眼特實,禁不起折騰。”
老蘇一瞪眼,申辯道,“我當初也是怕那江公子以後三妻四妾的,咱閨女受了委屈,一猶豫就沒應下來。誰知道六兒對這事這麼上心,那姓江的說搬就搬了。再說她才十歲,這麼早定什麼親呀?”
六兒娘橫眼一吼,“早什麼早,好多姑娘十四五歲都生娃了,再有兩三年光景,咱孩子就該出嫁了。你以為都像我啊,一等就等了你十幾年,我這輩子都讓你給耽誤了。嗚嗚嗚。”說罷,六兒娘哇哇哭開了。
老蘇也憋著一股子氣,嗷嚎道,“哭什麼哭,不就是有個豪宅嗎?我看你不是為六兒著急,你是想攀個富姑爺是吧?”
六兒娘也急了,止住了哭聲,“有錢有什麼不好,這輩子跟著你,我也就不挑什麼了。可你想想,還不是靠我爹給的那些錢,咱們才能小富即安的。咱閨女從小就沒吃過缺衣少穿的苦……”
想當年,蘇成渝的岳父世代書香門第,他從心底裡看不起耍槍弄棍的;但是女婿還算爭氣,得了個探花,也算為自家添了面子。
可是好景不長,女婿突然辭官不做了,搞得親戚朋友議論紛紛,漸漸疏遠了他們。
老岳父覺得丟人丟大了,氣得說要斷絕關係,老蘇這個牛脾氣一上來,乾脆帶著媳婦兒女遠走他鄉。
老蘇心想,你們這幫子庸人、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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