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復罷了。

是謂磨合。

李牧做好前臺的準備工作，又在大堂裡晃了一圈，把幾張倒下的桌牌重新立好。離開門還有一個小時，他伸了個懶腰，緩步踱到休息室。

梁川塞著耳機，盯著手機螢幕，目不斜視。

「最近有很多朋友都跟我推薦赤霞珠混釀，安妮我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這一款，鐺鐺鐺——」螢幕上的圓臉美女將葡萄酒的標籤對準鏡頭，「大家來看，這是原產自法國……」

「川哥。」李牧湊到梁川旁邊，「原來你喜歡的是這一款啊。」

「誰？！」忽然有人在身邊吹氣，梁川三魂六魄去了一半，下意識地直接將手機扣在腿上。定睛一看，原來是李牧。虛驚一場。梁川翻了個白眼，剛才還滿面春光，現在面色沉沉，「你不去幹活，跑這兒來幹什麼？」

「我已經把該做的都做好了，」李牧無辜地說，「我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答應……話說，原來川哥喜歡這一款，眼光還是蠻不錯的嘛。」

梁川的臉一陣紅一陣白，「我是喜歡這一款酒！酒！不是人！」

李牧奇了怪，「大哥，你看影片不會真的只看內容吧？安妮我也有關注，大家不都是沖她的臉去的嗎？」

「死直男。」梁川悶哼一聲，「沒文化沒內涵，美女還能有美酒好看？我也就隨便看看，難得有個做酒類介紹比較靠譜的……」

「哦，『隨便看看』就成鐵粉了。」李牧憋著笑，「哥，喜歡美女真的不丟臉。」

梁川恨不得叫李牧用他那張嘴開酒瓶，等氣息平穩了之後，眼珠子一轉，「安妮是長得挺可愛的。怎麼，你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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