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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式。李牧被他牽著鼻子走,乖順地坐下了。兩條腿並著,低眉垂眼,好像被班主任訓誡的小學生。
「其實你今天本不必來。」嶽人歌淡淡地,「昨晚你工作到那樣晚,應該好好休息。」
李牧溫順地聽他說話。嶽人歌抬起一隻手,溫柔地牽起李牧的左手——正是他受傷的那隻。手指輕輕地撫摸著紗布,粗糙的質感,方才不小心碰了水,於是有些微的潮潤。
「痛嗎?」嶽人歌的手指按在他的手心,李牧搖頭。
「做什麼事都要小心點。」嶽人歌像是師長,又彷彿友人,睜著一張似笑非笑的眼,疲倦地撩著,沒了往日的精明與媚氣,「你受傷了,我會很心疼。」
李牧不曾抽手,只安靜地任由對方牽著。
嶽人歌迷茫又痛心地,「李牧,今天你為什麼要來?」
「leo。」李牧叫他的名字。
他不清楚這聲呼喚究竟有什麼意義。嶽人歌像是極累,卻也還掛著微笑。手指仍是撫摸李牧那處亟待癒合的傷口。李牧的視線從手上往上滑,滑過嶽人歌天藍綢的湖泊一樣的睡衣,滑過他脖子上的起伏的喉結,滑過剛剛才颳了鬍子的,精巧的下頷。
在那雙綠色的,水晶一樣的眸子裡,李牧看見了自己。
嶽人歌是一面鏡子,將自己照得那樣透。是啊,他本不必來,可他為什麼要來?不過是因為掛著心、放不下,因為他恥於訴說,又真實存在的,那份愛。
陽光如潮水一樣緩緩湧進了室內,細微的塵在光暈中翩躚飛舞。嶽人歌褐色的長髮如鍍了金,似神話裡蜿蜒的聖泉及河流。嶽人歌笑著,又彷彿要睡去。李牧知道要走,卻遲遲不肯走。這機會多麼難得,如果可以,坐到天長地久,又有何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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