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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笑笑,點了點頭。
吉他,李牧是會的。只是這把吉他弦有點硬,大概是有些日子沒彈了。他撥弄了一會兒,總算覺得順手了些。他小時候是左撇子,硬是被矯正了過來。眼下右手傷了,左手還能用。
「我要唱什麼?」李牧終於問了一個關鍵的問題。
「隨便。」老趙揮了揮手,「如果客人有點歌,那就按客人的要求來。」李牧點了點頭,他會的歌不多,但願今晚能順利過關。
花朗是個花園式酒吧,外邊搭了個臺子,裝飾得很有點異國情調。音響裝置早就調好了,李牧順勢坐在高腳椅上,試了試聲音。晚上六七點鐘已經有了不少客人,但沒有人注意到他。李牧的左手按在琴絃上的時候,只覺得心突然放了下來。
嶽人歌是被朋友從車上拖下來的。「老趙跟我說今天來了個帥哥,他說帥,那肯定是帥。」嶽人歌無奈,踉踉蹌蹌地跟著走,「萬一不帥怎麼辦?你要賠償精神損失費!」
「嶽總你可真難伺候,我可是叫你出來玩耶,不要搞得好像在經營酒吧好不好?」朋友笑罵一聲,「哎喲,來晚了!人家都已經唱上了。」
嶽人歌順著友人的聲音往臺上一看,暫緩了腳步。
--------作者說------------
又見面了呢~貓媽端著保溫杯
第5章 幫我把這個給他
一腳踏進花朗的院子,嶽人歌的腳步就頓住了。
天已經暗了下來,夜幕是灰藍色,被酒吧橘紅的燈帶點亮。冬末春初的夜晚裡湧動著撩人的暖意,像一杯剛好可以暖手的柚子茶,在氤氳著柑橘香味的夜色裡,他第一眼就看見了李牧。
黑色的毛衣,牛仔褲運動鞋,像個從學校跑出來的男大學生,捆著紗布的那隻手扶著吉他,另一隻手技術並不嫻熟地撥弄著琴絃。時不時有人看他,然後低聲說兩句話。說些什麼嶽人歌不清楚,但他知道,李牧耀眼得近乎奪目。
太純情了。李牧長了一張青春年少的臉,濃眉,垂眼,行若遊龍的筆鋒勾出他溫柔得如同一池春水的側臉。
傳聞李牧是寡言的,的確如此。可他為什麼需要多話呢?漂亮的人是不必用音量來彰視訊記憶體在感的。
李牧低著頭撥弄吉他的弦,彈完漫長的前奏,開始唱歌。
他的聲音傳過來了,不大也不小,帶著細微的顆粒感,好像一條開春剛剛解凍的河流,從花朗白漆木製的舞臺上一直淌向嶽人歌。
他被那場名為李牧的浪潮瞬間席捲淹沒。
酒客們並不欣賞音樂,音樂本身似乎也並不在意被人忽略。過了一會兒,嶽人歌動了一下,問好友,「這什麼歌?」
朋友想了一下,並不確定,「烏蘭巴託的夜?」
李牧不經意地往這邊看了過來,嶽人歌下意識地往好友身後一躲,把好友嚇了一跳,「你什麼毛病?」
他踢了對方一腳,「沒站穩。就坐這兒吧,」他選了最靠角落的那個位置,「舒服。」
李牧在這裡唱歌,嶽人歌心不在焉地用酒單擋了半張臉,眼神時不時往臺上瞄。李牧唱歌認真,唱完一曲,有稀稀拉拉的掌聲,他抱著吉他站起來,畢恭畢敬地鞠了一躬。嶽人歌忍不住笑了一下,對上好友不解的眼神,瞬間繃著臉,把酒單往桌上一攤,「你想喝什麼?」
有人點了一首歡快的情歌,李牧看上去很犯難的樣子,他拿著手機開始查原曲,折騰了一分鐘後又開始唱。
好友沖嶽人歌打了個響指,成功吸引了嶽人歌的注意力。好友挑眉,「我看那人跟李牧有點像啊?」
「是嗎?」嶽人歌梗了一下脖子,假裝無所謂,「太遠了,看不清。」
「叫你坐前邊,你又不聽。」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