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蓁蓁深吸一口氣。
目光清明,說服他也說服自己,
「兄長於我而言,只是兄長。過完兄長的生辰,我就離開。」
只是,白雨漸如今的身體狀況,實在令她頗為憂心……
對此言論,飛白嗤之以鼻。
他大抵拿她當成了池仙姬的情敵。
蓁蓁正色道,「在你心裡,你姑娘千萬般的好,是天下最好的人。」
「可在我心裡,兄長亦是天下最好的男子,配得起世上最好的女子。」
她表情認真,卻沒注意到,有個雪白的身影,靜靜立在角落,不知站了多久,又聽見了多少。
飛白搖頭,「我家姑娘受了那麼多的苦,就是為了等公子,你不知道他們曾經的關係。」
「他們本來就是一對,天作之合。若非命運弄人,他們早就結為夫妻。你知不知道,姑娘為什麼來這裡,又為什麼會選擇留下?」
蓁蓁垂下眼。
她當然知道,是連枝佩。是白雨漸珍藏了那麼久的連枝佩,留住了池仙姬。
那天瞿越不在,想必是被派去護送池仙姬了。
他為她佈置了機關,還將自己的房間讓出去給她居住。
若僅僅是舊日的情誼,完全沒有必要做到這樣的地步。
他很少下廚,卻為她精心熬製藥膳。
他待她的好,與待自己的好是不一樣的。
到底都是,自欺欺人罷了。
但蓁蓁的表情依舊淡定。
她不願被人看破自己的脆弱,就算是真的又怎麼樣?
她與兄長十年情誼,也不是輕飄飄的一句話而已。
「你應該知道連枝佩的典故。還有一枚,叫做比翼。就在我家姑娘的身上。你剛才,應當是看得真真切切了。」
是的。
蓁蓁的手指攥緊。
池仙姬的腰間那枚,確是比翼佩無疑。
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
當年,華清長公主下嫁雁南明氏的大才子。
後來位及丞相的明徽、明大人。
長公主仙逝後不久,明家便慘遭滅門。
明丞相子息不豐,膝下只得兩男一女。明家覆滅之時,唯有一位庶子逃出生天,流落在外。
那庶子天生患有肺癆,御醫都說活不了多久。
可,一位庶子,怎麼可能身懷連枝佩。
「你家小姐在家中行幾?看池姑娘品貌非凡,禮數皆佳,應是嫡出吧。」
蓁蓁問道。
「那是自然,我們家小姐乃是正兒八經的正房嫡出,豈是那些卑賤的庶女能夠相比的?」
「嫡出啊。」
白蓁蓁笑了笑,心中卻是驚駭不已。
能夠與正室嫡出聯姻,兄長真正的身份,會低麼……
飛白猛地察覺,自己被這黃毛丫頭套話了!
他怒火中燒,「你這奸詐小人。」
「哦?我這就叫小人了?」
蓁蓁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不就是多問了兩句嘛。又皺了皺眉,若,兄長的身份當真存疑的話,那麼……之前老夫人說的,趕盡殺絕,又是怎麼回事?
朝廷來的人,是兄長的仇家麼?
想到那盡斷的筋脈,還有他染血的嘴角。
她輕嘆一聲,沒空理會飛白的怒吼,當著他的面砰的一聲將門關上。
趁夜翻了醫書。
她想找到一些潤養筋脈的方子,幫助兄長痊癒。順便問一問他,有關雁南明氏的事情。
翌日轉眼就至。
蓁蓁伸了個懶腰,拉開房門。
院子裡有兩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