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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妹妹可能去找畢公子了,你可以派兩路人馬,一路出城門向北追,一路去畢公子家要人。」
說這話時,下人正好把馬牽來了。
煮雪的話此刻聽上去就像聖旨,所有人都禁不住猛地點頭,安以笙也連連頓首。
「哥,聽到沒,去吧去吧——仙女姐姐,我們回府等著好訊息吧,趁著月亮還在,撒些花瓣,燙壺好酒,搞點情調——」
一個木魚飛過去直接砸向安以笙的腦袋瓜子,安以墨眸子沉著,閃爍著要殺人的光輝。
「我砸死你這棒槌!」
說罷,安以墨一撩袍子,翻身上馬,動作利落乾淨,看的周遭一片淒迷。
這還是那個在青樓爛醉如泥的大少爺麼?
「你們幾個,跟我速去畢府!柔柔,煩你帶上幾個人先行出城,如我城內找不到人,就立即去追你——」
安以墨迅速布陣,滴水不漏,氣勢十足,煮雪眼前,活脫脫看見了十年前剛見到他時的模樣。
意氣風發。
是念離給了你第二次生命麼?
正在想著,安以笙的大腦袋瓜子重又出現在視野裡。
「酒瓶子被木魚砸爛了,我們以茶代酒好吧——」
煮雪一愣神,再回過神來,安以墨已經策馬而去了。
「柔柔姑娘,若你出城去追,追的上我妹妹,請告訴她,姐姐先前與她說的話,還要思量,叫她一切先回來再說。」
安以柔一瞭煮雪,刻薄地說:「我就知道她肯定不會私奔的,果然是你從中搗亂,你安的什麼心哪!幸虧你是對我說的,若是直接告訴我大哥,看他不再砸過來一個木魚!」
「之所以告訴你,而沒有告訴以墨,是因為若是念離真的去了畢府,我的話說與不說,都沒有意義了。因為畢公子一定會帶走念離的。」
安以柔剜了一眼她,「莫不是你覺得那姓畢的財大氣粗?」
「我——」
「仙女姐姐肯定有隱情!」安以笙特別仗義,沒想到煮雪卻是開誠布公地說,「沒有隱情,確實是我逼走了她。」
「仙女姐姐,哼,她的確是仙女的姐姐,自己卻是個醜陋不堪的女人!」安以柔噤噤鼻子,「恕我先去追人了,沒工夫陪你們看月亮搞情調。」
安以柔氣哄哄地走了,安以笙慌忙解釋:「她性子就是這般奇怪的,你別在意。」
「這潑酒的小姑娘撒潑也這樣有趣,倒是個率直的人。」煮雪點點頭,然後一冷眼,看著安以笙艱苦卓絕地握著她的手,「你可以把手放開了麼?」
安以笙特別愉悅地回答:
「等我把你捂熱了再說。」
安以墨發現畢府不太對勁,第一次來的時候,貌似牆還沒有這麼高,門還沒有這麼厚,夜裡也沒有這麼多家丁走裡走去的。
安園的家丁跟著安以墨埋伏在畢府門外的樹叢中,一個個都摸不著頭腦,這大少爺又再玩什麼呢?方才火急火燎地翻身上馬,這回離不到一百米開始步行靠近,就跟來刺殺皇帝似的。
安以墨也是飛馳在疾風中才彷彿意識到一個問題。
畢公子和魏總管貌似都是侍衛隊的,這麼說,畢府應該是侍衛隊在溯源的老巢,這麼策馬狂奔地進去,會不會還沒看見念離呢,就被亂箭射死了?
此刻畢府是一片靜悄悄,壁風剛剛批完奏摺安然入睡。
煮雪的到來讓他心情大好,聽說今天晚上安園的家宴雞飛狗跳的,明早定要去拜訪一下,探探虛實。
他哪裡知道,在他過勞工作睡得香甜的時候,錯過了念離投案自首的大好時機。
安以墨派去跟畢府侍衛套近乎的下人不一會就跑回來了,答曰,今晚靜悄悄,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