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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思量滿面汗水,連連應聲:「臣愚蠢不堪,陛下不愧是陛下。」
「你難道不覺得,我能讀出此中奧妙雖好,但不及那寫下此詩的人萬分之一麼?」壁風嘆了一聲,「一個吸金無數,一個治國有方,留此二人在,朕恐怕寢食難安。」
「陛下請三思。」
「如非三思,我早給你下命令了。」壁風眉頭鎖的緊緊地,值此時,李德忠來報,說安園三日後為長女嵐兒百日,大宴,希陛下屈尊駕臨。
「他們又在刷什麼花招了?」壁風眯起眼睛,魏思量汗顏道:
「恕臣愚鈍,未能參透。」
未能參透的,又何止你啊。
參透念離者必將是陽壽盡損,英年早逝啊。
坊間傳奇
安園辦百日壽,居然是皇帝親自來捧場,這份面子著實不輕。
坊間傳言紛紛。
有人說起當年陛下微服私訪下溯源,曾經自稱是和安家大夫人有婚約的,看來皇帝對這位一品佳人的感情著實不一般。
有人說起朱湘派武官下溯源探路,意欲霸佔了良家女,看來朱湘對她也是垂涎三尺已久。
有人追溯起來常年神遊在外的安家二少爺那個突然的歸來和席間擋酒。
當然,更令人津津樂道的是安大少爺與夫人的傳奇故事。
於是,在人民群眾的雪亮的眼睛裡,念離就成了這樣一個女人:
她能讓皇帝微服、和商還俗,父母官人頭搬家,浪蕩子鐵樹開花。
有人傳說她是美艷異常,堪比歷朝歷代的紅顏禍水,可是青樓頭牌姑娘春泥吆喝上了,她那相貌若也算是禍水,那天上人間就黃河泛濫了——
有人傳說她能飛簷走壁,身懷絕技堪比武林高手,可是人家自己的「姐姐」煮雪一拍案子,只說,我與她鬥不到三回合,她便會身首異處。
有人傳說她才高八斗,讓狀元郎都自愧不如,這時候蘇記的老闆娘叉腰說話了,那大夫人實在是良家婦女罷了,才不像一些自我感覺良好的臭脾氣女人那樣說些聽不懂的風花雪夜的來欺負勞動人民。
於是這一個皮囊中等偏上、武功僅限於剪刀和菜刀、平日裡從未見她吟詩作對的安家大夫人,是如何能呼風喚雨的呢?
眾人不知,安園的人也說不清楚,就連安以墨都說不出個中因由。
越是神秘,越是吸引眾人的目光,越來越變成了戲文中的人兒、故事中的人兒、傳說中的人兒——
念離的神化,在皇帝親臨她女兒的百日宴時,完成了最後的一抹濃彩。
「恭喜恭喜,我一路聽說你是女媧轉世,太白金星下凡,王母娘娘的一滴眼淚幻化而成,似乎還和八仙一起渡過海——」
「小城寡民,讓陛下見笑了。」
念離把壁風一人讓到了正堂,只他們二人,連魏思量也沒有放進來,至於安以墨,正在前面忙活著,也無暇抽身。
「逐風——,不,該叫你念離才是——」壁風看四下無人,於是也不再做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宛如當初那個落魄的王爺,又見到了那個註定要改變他一生命運的女人——
他竟又一次情不自禁地上前握住了念離的手,任她掙脫,卻是死死不放。
「陛下恕罪。」
「不恕又如何?」
「陛下忘記了當初的諾言了麼?君無戲言——」
「借朱湘一人之事,你也看得清楚,這朝野未定,朕還有許多事需要請你幫襯。」
「陛下手中已經掌有貪官汙吏的罪證,假以時日,肅清天下並非難事。念離不過是個女人,又是個已婚做母親的女人,入不得朝堂,也入不得深宮,請陛下放手吧——」
「天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