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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家可是一手扶持他的皇兄上位的強大勢力,與他皇兄可是魚水相依的關係,而他們素來看重血統,對他這個庶出的王爺向來只負責「囚禁」,就像養一頭牲口。
就在昨天,他跟著皇族出宮祭地壇,還被魏家的那幫人捉弄,摔了一身的傷。
一切都是有口難言。
儘管背境若此,壁風心中還有一團火焰。
天下大變,在這後宮之中,敏感的壁風,卻聞到了自己命運的轉機。
這轉機隨著一個女子而來,厚重的大門吱呀一聲,陌生的女人出現在他的眼前,默默把一瓶金瘡藥放在牆角。
相貌如此秀美、眼神卻如此淒冷的女子,他卻是一見就再也忘不了。
偌大紫金宮的一隅,居然有人會找到了他。
居然有人會來找他。
「我是行走宮人逐風,先前在金蘭宮做事。」
她並不似一般宮女那般畏縮,也不似那些得勢的人那樣囂張。
「見過王爺。」
壁風愣了,她居然給他行禮了。
他住在紫金宮七、八年了,第一次有人給他行禮,而他只是個階下囚。
「王爺,先前奴婢看見你在院子裡不慎跌倒了。」她明明看見了壁風受辱的一幕,卻是選擇以這樣柔和的方式陳述著,這讓他記憶深刻。
更加深刻的是,那立在牆角的金瘡藥。
五年前的記憶慢慢舒展開來,壁風恍然大悟。
「我知道你是誰了,你就是魏姐姐——不,是魏妃娘娘這次要打賞的那個宮人吧。」
入宮後就被桂嬤嬤帶在身邊,一早被安插在恃寵而驕的景妃身邊做細作,成功幫魏妃剷除異己的那個宮人。
如今金蘭宮人去樓空,她可以光明正大地回紫金宮效命了。
可謂是苦盡甘來衣錦還鄉,日後地位,比起那個威風無比的葬月,恐怕更勝一籌。
壁風眼中突然騰起不可明說的火焰,吞噬了那平靜地站在他對面的女人。
「你幫我。」
「什麼?」
「就像你幫了魏娘娘那樣,幫我。」壁風緊緊捉住她的手腕,不肯放開,那灼人的紅繩就像宿命的捆綁。
「我只是一個小小宮人。」
「你很快就不是了。」壁風一腳踢翻了藥瓶,落得粉碎,「我也不會是一個受盡屈辱的王爺而已。你信我。」
那時她十七歲,他十六歲。
她是將要行走在權力之巔的女人,他是未來會權傾天下的男人。
他對著這個只見過兩面的女人說:
我不需要什麼藥,你就是我的藥。救我。
五年間風起雲湧改朝換代,如今,他已經不記得她最開始的名字了。
不到一個月,他的話就應驗了,她成為了魏妃娘娘身邊四位行走宮人之一的逐風。
四人之中,她僅僅比惜花大,卻顯得比所有人都更加老成。
她的光芒,蓋過了魏家出身的風頭最盛的葬月,蓋過了事事爭寵心眼頗多的惜花,也蓋過了出身為影者的煮雪。
魏妃娘娘稱讚她是名師出高徒,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桂嬤嬤也跟著飛黃騰達。
壁風至今還記得當日她跪在紫金宮正中聽到魏妃娘娘這溢美之詞時的表情,那樣的淡然,彷彿就像聽著別人的故事一樣。
也許,逐風從來都只是她的一層皮,而逐風的故事從來都是別人的故事。
她從沒有讓任何人走進她的靈她的肉她的血,走進她自己的故事,那是一個全部封閉的世界。到了她離開的那一天,壁風也只是知道,她沒有了親人,十二歲入宮,在宮中十載,而她的乳名叫做嵐兒,她自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