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頁(第1/2 頁)
「長姐。」顧修欲言又止。
「嗯,你不是瘦了是壯了。來年就要比長姐高了是不是?」顧錦笑著揉了揉顧修的發頂:「小東西,長那麼快做什麼?長姐連身衣服也趕不及給你做,不是袖子短了便是衣擺短了。」
「所以,韓少師教我少吃些。」顧修的話將對面的顧錦逗得笑出聲來,邊笑邊對一旁的韓墨初道:「那還真是多謝韓少師了?」
「回公主,臣不敢當。」
顧錦走前又囑咐了韓墨初幾句要與顧修添衣的話,還有很多韓墨初沒有聽清。
看顧錦如此,大約就是長姐如母的狀態了。
顧錦走後,顧修鬆了口氣立馬坐回了習字的小桌之後,韓墨初也將壓在書堆底下的戒尺抽了出來,在小桌上輕輕敲打:「殿下,把昨日未完的書拿出來吧。」
「嗯。」
對於顧修這樣一個從小皮實到大的狼崽子,他還是更喜歡韓墨初這般不嬌縱,不放任的方式。
臘月之前,宮中鬧了場不大不小的風波。
六皇子生母麗妃於內府司瞧上了一匹供緞,欲要來裁製宮宴所用的,不想宮中那位身份尷尬的南曦公子也瞧上了,二人同著內府司的奴才便爭執起來。
麗妃以宮嬪身份抬手便給了南曦公子一巴掌。這一巴掌下去,竟然打得龍顏大怒。直接將麗妃禁足宮中。
麗妃金氏,原本是蘇州鹽道家的獨女,祖上從前朝之時便掌控著鹽道這一肥差。而今傳了六代,家境殷實可見一斑,幾乎到了富可敵國的地步。
麗妃其人雖從不曾專寵,但怎麼說也生了六皇子顧攸,與君王是有實實在在的夫妻恩情的。
而那位南曦公子,卻是個樂妓出身。
永熙十二年被銀州刺使趙明齊送入宮中,一夜之間便得了君王恩寵,且從此寵眷不衰。
君王對他的偏愛,誰也說不清緣由。御史言官呈書奏表,哪怕以死納諫,君王也是無動於衷。
私下裡,眾人皆將那位南曦公子歸類為鬼魅妖邪一類。
這樣一個人,本該與韓墨初扯不上任何關係。
偏偏就在那一日,一個穿得如同雞毛撣子一樣雍容華貴的妖嬈公子出現在了歸雲宮門前,將小太監寶德嚇了一跳。
瞠目結舌的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通傳。
南曦公子則不以為意,攏著胸前誇張的風毛,繞過了小太監寶德走進了歸雲宮的院落,立在院落正中,毫不客氣的開口喊道:「韓少師可在此處?在下有事相求。」
韓墨初正帶著顧修謄抄一本字跡不甚清晰的古籍,一面抄,一面背,在韓墨初那柄紅木戒尺的督促下,顧修背書的本事也比先前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
聽到院落中的人聲,韓墨初將手中的狼毫停了下來,又指教了顧修一筆,才道:「殿下,臣出去看看。」
韓墨初起身,未披外袍便走了出去,行到院中立在那位南曦公子面前,與人頷首行禮道;「南曦公子,在下正在授課,不知您今日有何貴幹?」
韓墨初與南曦這兩個同樣有著絕色容姿的男子終於第一次面對面的站在了一起。
相比之下,韓墨初之容猶如深山寒玉,溫潤清雅,渾然天成。
南曦則如精工刺繡的百鳥屏風,人雖美,卻充滿匠氣。
「一向聽聞韓少師六藝皆精。今年除夕宮宴,在下想為陛下奏一曲廣陵止息,只可惜年深日久的曲譜殘缺,因此想請韓少師您代為修復。」南曦揚著那雙勾人魂魄的丹鳳眼,彷彿所求之事是理所應當。
「南曦公子過獎了,但是在下確實並不懂音律,看不懂琴譜,還請南曦公子另請高明。」韓墨初拒絕的也毫不猶豫。
「呵呵呵,原來大名鼎鼎的逸安公子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