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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她並不渴,她是千年女鬼修成的人身,五穀對於她而言,可有可無。此時她正在一輛搖晃的車中,這車極大,畢竟要裝入一個一人高、六尺見方的籠子。
不多時,一個年輕侍女低眉順目地遞過來一隻精緻的木刻杯子,這幾天,她連一點瓷質的東西都接觸不到,挑了挑眉,怎麼,害怕自己會尋短見嗎,她對做鬼已然早沒什麼興趣了。
且知道這個侍女即便是殺了也無甚用處,因她已是殺過一個,最初,有個侍女來給她送褥子,她抓住,然後殺了,但那位烏先生只是遠遠看著,無動於衷,事後才讓人將那侍女抬了下去。
若是普通人,對於這樣幽閉在籠中的生活怕是要苦悶難受得要命,但對於龍葵,卻不會,因她曾在那柄魔劍中幽閉了更久更久,至少這裡沒有那些眉目醜惡的厲鬼,沒有令人恐懼的嚎叫,沒有那樣漆黑陰森的寒冷,身下尚有他們送來的褥子,飯食都不曾苛待於她,雖然她知道,那些飯食中,多半是加了料的。
也許是化功散之類的?她暗自猜測著那味道古怪的藥粉,但這些於她而言,毫無影響。
慢慢撫平廣袖流仙裙上的皺褶,龍葵的眉間閃過一絲厲色,卻不知,這個精鋼大籠子,與那個笑容溫淡的猗公主有沒有關係?又或,以他的心機智謀,會不知她與跋鋒寒此來會遭遇什麼?
那個男人太深太難懂,並不妨礙她以最大的惡意去猜測他,因他雖長著容易讓人信任的臉,但是越是這樣的人,越是難以看到他的心。
跋鋒寒那樣,銳利、霸道、冷靜又不乏機智,愛憎分明、情緒強烈的人,顯然更適合為友。
她靜靜思忖著,面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不僅沒有半□為階下之囚的頹然痛苦,反倒安然閒逸,一身紅衣熱烈如血,容顏如玉眉目冷豔,周身氣勢依舊盛如女王!
就在馬車外,數十騎士靜靜護衛在旁,顯然即便是那精鋼所制的籠子,依舊不能讓那個以二百高手為代價抓住龍葵的烏先生放心,而那位烏先生此時正在另一馬車之上,反倒是一派狼狽的模樣!
原本風雅的頭髮與鬍子皆是焦黑,即便是重新修剪過,依舊無法掩蓋那難看的痕跡,他本是文士,面白長鬚,此時長鬚已毀,面容更是顏色難看得厲害,他雖是智計百出,但此次先是王猗逃出,再是弓矢丟失,唯一的收穫便是抓到了那籠中的紅衣女子,但若非她要救那個男子離開,甚至連她也抓不住,這一切都已讓他暴跳如雷,但偏生還讓他失了唯一一個去嘲笑階下之囚的樂趣,因他只要一出現在那女子的視線之內,她便賞他一個焦雷,卻不知這是什麼古怪的本事!
第一次天降雷光的時候,他著實被駭了一跳,比起草原上好戰兇狠的異族人,中原漢人無疑更信鬼神之說,見這女子竟能招來天雷,怎不讓他震驚莫名,只怕是惹到什麼不該惹的神靈!但幸得接下來的日子她都十分安分,吃得幾次焦雷,他雖是丟了半條命但幸得並未真的一命嗚呼,只是從此再不敢去招惹那詭異的女子。
“三公子的傳訊可到了?”烏先生黑著臉問。
一旁侍衛低頭道:“到了。”遞上信箋之後,那烏先生急忙展開看了,隨即鬆了口氣,幸得三公子並未因他此次失利而有何不滿,反倒都是勸慰之詞,只是囑咐他這抓到的女人萬不可有失。
一旁坐著一個面容清秀的年輕人,身著男子的素色長袍,但那嬌柔表情一看便知是個穿著男裝的女子,她不滿道,“不過是個女人罷了,何必如此著緊。”
烏先生慈愛地看了她一眼,“子若有所不知,這個女子不但是名動中原的寇少帥與徐公子的生死之交,更是草原上能從畢玄手下生還的跋鋒寒著緊的紅顏知己,最重要的是,她得了大公子的青眼。”
“大公子的青眼?”那女子愕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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