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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缺所堅持的便是中原大地漢族文化的正統地位。”王猗面前的茶已經涼透,他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精緻的雨過天青茶杯,“這乃是我今日分析宋缺此人得出的結論,是以他扶持寇仲,儘管寇仲身世不明,出身貧壤,但他本身是純正漢人,又本性良善,才能不凡,最重要的是,與其他勢力毫無瓜葛,對宋缺而言便是完美的扶持物件。”
王藉皺著眉道:“這是何意?”他顯然未曾明白王猗說這些的意義何在。
王猗淡淡笑道:“只是這些讓我得出一個結論,宋缺對皇位毫無興趣,一旦他帶著宋氏兵馬與少帥會和,少帥將變成唯一的統帥,少帥軍將迅速壯大,並只有少帥這一位最高決策人。”
“這不好嗎?”王藉看向他,“這應是對我們有利的事,他日少帥登上皇位總比宋缺要有利一些罷。”
王猗搖頭道:“你不懂,這原是最好的事,幾乎解決了我們所有為難之事,王氏又能因勤王之功而興盛百年。但奈何我又發現一個最大的問題。”
“還能有甚麼問題?”王藉不解,“洛陽之戰一旦結束,宋缺率人北上,到時便是南北對峙之勢,但李唐內憂外患,少帥軍卻士氣高昂,此消彼長之下,寇少帥奪取天下只是時間問題。即便慈航靜齋請出寧道奇出山,甚至四大聖僧親自出手,亦是很難扭轉局面了罷!畢竟秦王非是李唐皇帝,而少帥卻是少帥軍說一不二的絕對統帥。”
王猗撫觸冰涼的茶杯壁,嘆了口氣道:“如今有兩個最大的問題。”他伸出白皙的手指,“一為塞外之患。近日收到塞外的資訊全然不容樂觀,塞外數支力量已結成了聯軍,以頡利的野心,早就對中原心存覬覦,昔日香氏作為突厥的爪牙,龐大的情報網讓頡利對中原瞭如指掌,雖如今香氏勢力為我們連根拔起,但香玉山仍在塞外,且頡利並未將之遺棄,很有可能此子手上還有甚麼籌碼。到時中原一分為二南北對峙,少帥要拿下天下非一時之功,反倒成了塞外聯軍進軍中原的好時機,若真如此難免生靈塗炭,百姓遭難。”
王藉卻冷靜道:“但站在少帥的角度,若塞外聯軍進軍中原,首當其衝的便是李唐,少帥軍可一步步蠶食李唐勢力,雖可讓塞外聯軍逞一時之勇,嚐到一點甜頭,但塞外未教化之民根本不懂治理中原之道,且到時少帥可打著恢復河山的旗號,將這些塞外異族趕回老家去,甚至將他們打得此生不再敢進犯也非是難事。”
“戰爭非是這麼簡單的事。”王猗俊美優雅的面容上尚是首次出現憂色,“不說戰爭的殘酷,即便如此,到時留給少帥的便是一個殘破的山河,需要數十年的大治方可恢復生息,塞外鐵蹄之下,天下將傾,焉有完卵。更何況,李唐若是邀少帥和談同抗塞外聯軍,少帥為天下民心所向必不能拒絕,且他生性良善,非是心狠之人,定會放下仇恨與李唐共拒異族,但到那時,因與李唐不能相互信任,倒很有可能為塞外聯軍鑽了空子,有一招叫做反間計,原本短時便可結束的戰爭,可能反倒會持續許多年。”
王藉愕然看向王猗,卻不得不承認他比自己要看得更為深遠透徹。
“第二,少帥軍還有一個最大的問題。”王猗臉上露出深深的無奈之色,“你知我擅觀人之術。”
王藉心悅誠服道:“大哥的觀人猜心之術便是寧道奇亦是深讚的,天下少有人及。”
王猗站起身來,走到廊前,腳下木屐發出悅耳的輕響,“我觀寇仲、徐子陵、跋鋒寒與龍葵四人已多時,跋鋒寒此人乃是一個天生的戰士,他對任何權勢地位、金錢美人都不會有多大興趣,追求的只是武道的巔峰,看似心狠手辣,實則極重情義,只須與他性命相交,他必願以命相報;徐子陵比之寇仲,要更善良更仁慈,所以也更優柔寡斷一些,但他卻是個真君子,一個真正坦蕩仁善,其心如蘭的真君子;至於龍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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