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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玉身上還是燙得厲害,林牧青把隨玉從床上扶起來靠在自己的肩上,一隻手攬著他,另一隻手給隨玉餵藥,卻發現他的嘴閉得很緊,所有的餵到他嘴裡的藥全部被他頂了出來,舌尖嘗到了苦味,隨玉就再不肯張嘴,所有的藥汁都滴落在了他和隨玉的衣裳上。
林牧青又只好把他放下,又嘗試著餵了一次藥,可隨玉的嘴閉得死緊,一碗藥已經浪費了半碗。
「隨玉,張嘴喝藥。」林牧青輕輕地拍了拍隨玉的手,在他耳邊說話。
隨玉燒得昏昏沉沉,像是聽見了林牧青的話又像是沒聽見,唇邊的苦澀讓他的眼角一直噙著淚。
「隨玉。」
他的聲音像是來自虛空,隨玉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只是循著聲音一直在尋找,想知道到底是誰在叫他。
「阿玉啊,虞哥讓人買了兩隻山雞,拿來燉湯最補了。」虞哥一聲靛藍色的常服,袖口和褲腳都束著,看起來十分乾淨利落。
「阿虞太慣著小玉兒了。」大姐和大哥站在廊下,看著他和虞哥追著兩隻雞玩兒。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虞哥燉的雞湯是苦的,他都說了不要了虞哥還是要讓他喝,他哭他鬧都不管用。
「你不疼我了。」
林牧青聽見他這麼說。
林牧青從來不知道該怎麼疼人,但這會兒他也想疼一疼隨玉,但他這樣不喝藥一定不行,藥已經從溫熱變得有些涼了,再不喝下去,藥效就沒有那麼好了。
林牧青深吸了一口氣,將碗裡的藥含在了自己的嘴裡,一隻手微微抬起隨玉的後脖頸,隨後覆上他的唇。
林牧青用舌頭撬開隨玉的牙關,苦澀的藥液在兩個人的唇齒間漾開,隨玉本能地皺眉用舌頭去頂開流動在嘴裡的藥,舌尖卻碰上了另一個柔軟濕滑的物事,突然細膩起來的口感讓隨玉忘了推拒,最後溢滿在嘴裡的藥都被他吞了下去。
林牧青看這樣的方法有效,於是把剩下的藥也都灌進了嘴裡,再次覆上隨玉的唇,隨玉先是因為苦味皺眉,後來跟剛才一樣,碰到林牧青的舌尖的時候就停下的拒絕的動作。
嘴裡的藥已經被隨玉全部吞下去了,但他仍是勾著林牧青的舌尖不放,時不時地輕輕舔一下,像是在舔一塊糖,好來沖淡自己嘴裡的苦味。
林牧青被他勾得有些火氣,在離開他的唇瓣的時候報復性地在他下唇瓣上咬了咬。
藥喝下去了以後,隨玉就漸漸平復了很多,呼吸聲也不再那麼沉,比剛剛回來那會兒睡得要沉了很多,應該是藥裡有安神的藥材。
「阿青,小玉兒這會兒平穩一點了,你也休息休息吧。」春娘把桌上的藥碗和粥碗都收走,又看了一眼已經大亮的天邊,吹熄了蠟燭。
林牧青沒有上床,他怕自己的睡姿不好碰到隨玉的傷口,就坐在地上,手肘搭在床沿上,頭和隨玉的頭湊得很近,就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淺淺地睡了。
日子就這麼過了好幾天,隨玉一直都是昏昏沉沉的,夢囈裡都是驚懼和痛呼,用勺子給他餵藥還是餵不下去,所以林牧青不得已還是用之前嘴對嘴的方法給他餵藥,只是在最後離開隨玉的唇瓣的時候,總會在他飽滿豐盈的下唇上留下淺淺的印記。
這天又是春娘在這裡守著隨玉,林牧青帶著林華出去了。她給隨玉做的衣服只剩下最後的針腳沒收,應該等隨玉醒過來就能穿了,春娘憂心忡忡地看著床上的隨玉,不知道他為什麼還是不醒過來。
「阿青他娘,在哪呢?」
春娘聽見是二牛和二虎的娘過來了,忙放下手裡的針線。
「我是來道歉的。」周嬸兒有些歉意地看著躺在床上的隨玉,坐在春孃的旁邊,「我是真的沒想到幾個小的膽子會那麼大。」
周嬸兒說:「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