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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賣了很高的價錢嗎?&rdo;椰幽純把話接過來繼續問道。

&ldo;不是，很便宜，我們彼此信任。&rdo;

&ldo;剛才還說不認識。&rdo;椰幽純一刻也不放鬆。

&ldo;我是說以前不認識，後來我們成了朋友，他買過很多畫。&rdo;

&ldo;能說得詳細點嗎，比如他的家庭，他是幹什麼的，最重要的是現在在哪裡。&rdo;椰幽純的問題就像連珠炮彈。

&ldo;不知道。他是六年前我還在街上擺畫攤時認識的。是他鼓勵我，並資助我開了這家畫室。我挺感謝他的。但對他的事一無所知。&rdo;他不像在說謊。

之後裹子和椰幽純又問了很多問題，但除了查特這個名字外，什麼有價值的資訊都沒得到。

&ldo;謝謝你，我們隨時都會回來的。&rdo;裹子拿回了定金，覺得有些不妥，&ldo;這裡是3000塊，就當這幾天的辛苦錢吧。&rdo;查可察克有些猶豫，沒有伸手，&ldo;拿著吧。&rdo;裹子把錢塞進了他的手裡。

&ldo;你的畫真的不錯。&rdo;椰幽純豎起了大拇指，是發自內心的。

查可察克點點頭，&ldo;謝謝，但我不歡迎你們再來了。&rdo;

離開了春天畫社，裹子回頭看了看畫室的牌匾，是新換上去的。他們直接去了警察局。

騎耷朵朵雖然只是個小鎮，不過警察局還是跟得上潮流的，設施還算先進。只有八名工作人員，包括一名所長和兩名副所長。查巍巍是工作時間最短的，只比裹子他們早來這裡兩周，所以他是最為忙碌的一個。

辦公桌上，電腦被淹沒在厚厚的筆記，卷宗，衛生紙，方便麵以及一個羽毛球拍裡了。裹子跨進門的時候剛好踩在一隻被打光了毛的羽毛球上面，地上滿是紙屑，吃了半個的蘋果，易拉罐，啤酒瓶。窗臺上，窗簾半掩著陽光透過另一半窗戶照在沙發上，沙發上堆著還沒來得及捲起來的被子，風扇開到了最大，朝著那個方向不停地吹著。

&ldo;兩位先生，不好意思。這幾天一隻都是我在值夜班，還沒來得及收拾，你們隨便找個地方吧。&rdo;

隨便，裹子看了看，幾乎沒有落腳的地方，&ldo;你是讓我們隨便找個地方蹲下，對嗎?&rdo;

&ldo;哦，當然不是，就請坐在這裡吧，&rdo;查巍巍捲起了被子，胡亂地堆進了櫃子裡，騰出了沙發。

&ldo;你們是要查一個叫查特的人，對嗎?&rdo;見裹子和椰幽純都坐下了，查巍巍推開了桌上亂七八糟的東西，啟動了電腦。

&ldo;對。不過我擔心你的電腦。&rdo;裹子指了指那臺看上去至少用了十年的電腦。

&ldo;查戶籍資訊是半點問題也不會有的。&rdo;他拍著胸脯保證道，他盯著顯示器，手指點選著滑鼠，上面的資訊不斷變化著。&ldo;結果出來了，請你們自己看吧。&rdo;他把顯示器轉過來，衝著沙發。結果令人失望，小鎮一共有八個叫查特的，其中六個在六十歲以上，其餘兩個還不到六歲。

&ldo;大概是假名字吧。&rdo;查巍巍這樣解釋說，做出一個很無奈的手勢。椰幽純和裹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ldo;你們是在找那個盜畫的人吧。&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兩人異口同聲地問。

&ldo;我們也查到了他的名字。是從青年畫室查到的。&rdo;

&ldo;青年畫室?&rdo;裹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ldo;可我們以為他是在春天畫室裡買的假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