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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那個時候你還只是個什麼都不會的幼仔。”

“可是……”

“當然那該死的希歐多爾也有責任，總之那不是你的錯，寶貝兒，別再想了。”他用手掌輕輕摩挲著我的臉，又落下一個溫柔的吻，“晚上我們去義大利，這次的事也許不會那麼簡單。”

瞬移到的地點就在米蘭東郊，離前天看到那噁心的一幕的街角很近。那個女孩後來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能在這裡發現兩個肯定不止是偶然那麼巧，如果我們的推測沒錯，那兩個低階吸血鬼就應該是從實驗所裡逃出來的，如此一來，實驗所也許就在這裡附近。即使我們不能那麼快找到那個見不得人的實驗所，今晚或許還能再遇到一、兩個那種東西。

我們藏在隱身結界裡，在幾米高的低空低速飄浮，好讓洛奇不放過每個角落。但是歐洲是個人口稀少的地方，尤其在這種晚上，再加上肯定已經散播開的吸血鬼訊息，我們飛了半個多小時都找不到一個人影。瑞無聊地從我的頭頂爬到肩上，又從肩上撲騰到我臉上，蹭著我的面板，隨後又飛到了洛奇頭上，用爪子抓著它的耳朵，惹得洛奇惱怒地直晃腦袋想把它甩開。

「你這隻白蝙蝠，下去，別打擾我！」

「我又沒在玩，我也在幫主人一起找。」

「你能找到什麼！」

「哼，上次還不是我找到的主……主人，前面有人！」

「凌，前面有人！」

兩隻動物幾乎同時叫了出來，我和奧古斯汀按照它們的指引，向西南飛了大約四、五百米，看到了它們口中的那個人。從衣著來看他應該是個男孩，他看起來很痛苦地蜷伏在地上，緊握著的拳不住地顫抖，身邊倒著一隻紙袋，裡面一些蔬菜和罐頭滾落出來。

我看了看奧古斯汀，從隱身結界中走出，但就在我向前踏近了第一步，那個男孩猛地抬起了頭，一雙赤紅色的眼睛像看到了獵物的猛獸一樣盯著我。我的心一收，頓時愣在了原地，除了撒旦主人幾乎天不怕地不怕的我對於那雙血紅的眼睛並不恐懼，但這個男孩的容貌我還有印象，正是前天我差點要當成獵物的那個有牙洞的男孩！

男孩掙扎著站起來，艱難地要向我撲來。我伸出手，做好了隨時張開結界的準備，可是男孩的瞳孔突然劇烈地收縮起來，雙手抱住了頭，高聲呻吟著，跪倒在地上。

“……不！不要——”

我皺著眉看著，感到奧古斯汀的手在我肩上拍了一下。我點了點頭，奧古斯汀迅速上前壓制住了他的雙手，我用力掰開他的嘴，裡面兩顆犬牙已經長得比普通人長了。

“怎麼辦？”我有些不安地看著奧古斯汀，這個男孩看起來正處於從人類變成那種東西的過程中，如果只是因為被咬了就會變成這樣，那前天的那個女孩，還有別的被咬過的人豈不是都……

“帶回去。”奧古斯汀擰著眉，斬釘截鐵地說道，“留在這裡他也只會變成那種低階吸血鬼，要麼被教廷消滅，要麼被我們帶走。這個人的聲帶完好，我們可以打聽到更多的東西，而且還不知道被他咬過的人是否也會變成他的同類。”

我咬了咬唇，點點頭。現在已經不是考慮他是不是有家人，會不會讓教廷發現我們的行蹤之類的問題了，撒旦主人期望的是黑暗所代表的那種原始重新迴歸人界，而並不是人界被這種人造低階吸血鬼充斥，如果等到滿街都是這種噁心的東西的話，一切就都太晚了！

“這回真是有麻煩了。”奧古斯汀拽起他的胳膊，我揮動著手施展起了瞬移。當回到威弗爾領地的入口，瞥到洞外那些教廷軍還在忙碌地試圖修補前天被我再次破壞的大十字架時，一陣嘲諷掠過心頭。

這次真的有大麻煩了，不光是教廷，我們血族也是。

暗夜之族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