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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地窖。老人的聲音從西南的方向響起。
我為什麼會在這裡?放我出去!女孩哭著說。
呲啦一聲,黑暗裡出現了一絲跳動的火,火苗跳動的瞬間映照著老人滿是皺紋的臉。
然後是刺鼻的劣質菸草味道,還有閃動的火星。
女娃娃,你莫哭,也莫怕,叔不要你的錢也不要你的命,叔只要你陪叔一陣,等叔爽快夠了就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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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馳自從上次簡策出事之後就再沒回過明家,明澤叫過他幾次,他都推說工作太忙一直在出差。
明澤還問他是不是因為電影打擂臺的事情影響了他們兄弟感情,說翁馳要是在意,他可以把整個專案都過給翁馳,自己再不插手,反正這錢裡外都是翁馳賺。
翁馳當然不肯接,他笑說什麼打擂臺不擂臺的,他只是給程心遠幫個忙而已,拍什麼怎麼拍,自己是不管的,至於後面上映了票房怎麼樣,全看程心遠自己的造化了,他知道明澤這邊都是公司的計劃,與他們兄弟感情不相干的。
話是這樣說了,但是明家,翁馳還是不回的。
他害怕明家也害怕明澤,尤其是有了顏語之後,他寧可窩在顏語的家裡,或者跟著顏語在大西北吹風沙住農家樂,他都高興。
記得有一次他和顏語躺在床上,顏語和他說一些以前的事情,顏語說他這些事他從不敢和別人說,甚至連想都不敢多想,他總覺得不去說不去想,那麼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像不曾存在過一樣的遺忘。
但是事實告訴他,這些不敢碰觸的事不僅不會遺忘,反而會再回想起的那一刻給他帶來更大的傷害。
逃避,原來真的沒什麼用。顏語輕輕說,不過有勇氣能跟你說出來,我已經覺得不是逃避了。
當時翁馳摟緊了顏語,他當然不是逃避了,逃避的是自己。
他不想回家也不想見明澤,他討厭家也討厭明澤,可是他卻實實在在的靠著這個家靠著明澤才走到了現在這一步。
那日簡策說他已經身不由己了,翁馳又何嘗不是呢。
翁馳坐在車裡不想下車,雖然他在前一天還給自己做好了心理建設。
但是在家門前,他的建設的心理就已經土崩瓦解了。
翁馳本來想和明澤周旋,就跟以前談過的眾多的問題一樣,躲避,試探,猜測,最後拖延,然後離開。
可是他現在卻不想再這樣做,這樣做沒有任何意義,顏語還是會時刻處在危險之中,明澤的爆發只是時間早晚問題。
他得給自己和顏語找一條可以走下去的路,他不能像之前一樣碰到牆就折返了,他得想辦法翻過去,翻過去了,才能向前走。
翁馳按亮了手機,屏保是他和顏語的合照。
那時候他們才認識沒多久,在環山影視城,兩個人戴著一樣的圍巾,程心遠開玩笑說給他倆照個情侶照,翁馳直接摟過顏語的肩膀拍下了這張照片。
照片裡的自己笑的很得意,而顏語則是很靦腆,但他也是笑的,眼睛裡都是笑意。
翁馳很喜歡這張照片,他想他和顏語的感情也許早在這時候就開始了吧。
所以,小顏語,也給我一點勇氣吧。
翁馳才進門,晚餐就準備的差不多了,他與明澤坐在餐桌的兩端。
前菜過後,傭人端來了牛排,明澤說是翁馳最喜歡吃的那種。
翁馳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這盤,不用切也知道是他最愛的三分熟。
「哥,我有個事和你說。」翁馳拿起刀開始切牛排,他切的很慢,一下一下,就好像在配合他的話一樣。
「我有男朋友了。」翁馳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