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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謝天謝地,手機頑強地堅持了下來,一頁文件又沒有眼色地出現在她眼前。
前兩天這樣的時候都是寧樂先一步放棄,但是今天,他好像存了心不讓程歡再玩,中間也沒跟程歡交流。
程歡先沉不住氣:「寧樂先生,您有比較緊急的事情麼?」
「程歡小姐,從我的理解看,這比您看某某明星身材好辣要緊急。」
「那這也是我的手機,我愛看什麼就看什麼。」程歡說。
「也是我的。」寧樂說。
在一片壓抑的沉默中,程歡再不樂意,也還是小小地屈服了。
「我這週末有空,或許能帶你故地重遊。」末了程歡說。
雖然她好像就沒什麼沒空的時候。
「我在q大。不過程歡小姐應該還記得。」寧樂說。
他又取笑她。
「寧樂先生,咱們整天非要這麼優雅麼?我生來就粗鄙不堪,沒有教養,和您這樣說句子都是文縐縐、撲面而來一股濃厚的翻譯腔的『紳士』總是不歡而散,我想這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程歡小姐想讓我稱呼您什麼呢?」寧樂問。
「…只要不叫我程歡小姐就行。」程歡說。
「程歡女士?」
「啊呸寧樂樂,你蹬鼻子上臉了是吧?」程歡沒忍住,手指飛速地敲打著鍵盤。
「你別以為你長得帥,智商方面比我有那麼點優越感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告訴你,反正我不慣著你。」程歡小人得志。
「程歡小姐,我可以解釋。像您這樣的淑女,本可以用最崇高的讚美之詞。」
「但是我如果直呼你的名字,我好為人師久了,控制不住要把你當成我的學生,恐怕對你的一舉一動都會看不慣。因此,多方思索之下,我決定稱呼您為程歡歡。」寧樂說。
得,又成長輩對小輩的「慈愛」了。
程歡黑人問號。從小到大,有人叫她程歡,有人叫她歡歡,就是沒人叫她程歡歡。寧樂這人,還真是不走尋常路。
這就是傳說中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麼?她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不過程歡想,隨他去。
這麼個在她生活中無關緊要的小人物,愛叫什麼叫什麼,兩個人不見面都能打起來,滿打滿算寧樂能叫她幾次?
週末的時候,程歡出於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還是穿得美美地出了門。
這時候宿舍以牛勤勤為首的都出去上自習去了,又只剩下了程歡一個人。
「嘖,願意洗頭了?」寧樂說。
程歡對他翻了個白眼。自從她讓寧樂不再叫她「程歡小姐」之後,倆人的關係有了那麼點不易察覺的緩和,或許是質的飛躍也可以--因為寧樂終於從暗戳戳的嘲諷變成了明目張膽的嘲笑。
「你這輩子也洗不上頭了。」程歡笑嘻嘻。
她一開始還有點憤怒,但是隻過了兩天,程歡對此就完全免疫了。
但看她父母和舍友那麼多年持之以恆的教育都沒能讓她哪怕稍微改變那麼一點,指望寧樂這麼點無差別傷害就能讓她放在心上。
呵,程歡根本就不鳥他。
程歡提上她心愛的小包就出了門。她搖搖晃晃地坐上了公交。
其實q大跟程歡所在的大學距離不遠,但是大學四年裡,她都沒有去看一眼。
「我真沒去過q大。」程歡戴上耳機,若無其事地說。
「也沒什麼好玩的。」寧樂說。
「這次去還要多虧了你啊,寧樂樂。」
每次程歡叫寧樂樂的時候都有點不自覺地咬牙切齒,但是因為牛勤勤就是疊聲詞,也總是有點雙方都沒感知到的親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