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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吧,不然現在池邊難受的就是兩個人了。
「嗯,」江淼淼給自己填了勺湯,張開尚未齊牙的嘴道,「不過爹爹不讓我多吃,說是對牙不好。」
謝煬:「這倒是。」
池邊的清水味和微涼的冷風將那股噁心勁去了幾分,江疏雨站直身子又恢復了往日的孤傲高冷,神情恍惚地回了屋,是半點也不肯吃了。
謝煬失了樂趣就把心思放在了更欣賞自己手藝的江淼淼身上:「那你怎麼跟你爹不一樣啊?是親生的嗎?」
他本來就是隨口一說,誰知道又是那個字那個詞戳中了江淼淼脆弱的小心臟,只見他將碗筷「哐」地往桌上一放,冷聲道:「吃飽了。」
就帶著他的貓去了別處,謝也不說一個……
「……」
謝煬看看孩子吃完就走的無情背影,再看看眼前的杯盤狼藉,無聲控訴——媽蛋,真當我是你老孃嗎?!
【作者有話說:修士時期謝煬:哇!師尊說的都對!師尊好棒!巴拉巴拉……
重生後謝煬:我呸!】
第九章 生父,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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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錯了一句話,小黏皮糖好幾日沒理他,謝煬不甚在意,倒是樂得清閒。
直到他的弟子袍做出來,送袍子的人順便帶來了山下的訊息:「藥心城主皇甫濟求見江仙師。」
「皇甫濟?」江淼淼問,「說沒說是什麼事?」
江疏雨見人時從來是穿戴整齊,由是現在還在屋內,那送袍人見四下無他,只謝煬一個新人,於是湊到江淼淼耳邊道:「具體的不太清楚,不過其他師兄弟都猜是為你來?」
「我?」
謝煬挑了挑眉,他聽到江淼淼的聲音抖了一下。
送袍人:「是啊,淼淼師兄剛得了靈典大會的頭籌,那老頭怕是後悔了……」
「後悔什麼?」
之後的謝煬沒聽見,興許是因為他偷聽的意圖太過明顯,江淼淼便讓他「滾回去試衣服」。
謝煬的本意是聽聽看有沒有什麼逃跑的門路,知道是有關於皇甫濟的事後瞬時沒了興趣,江淼淼這麼一急,他倒是難得給個面子。
拿著靛藍的劍修弟子服,謝煬站在銅鏡前比量了許久,衣服的顏色將他的這張「小白臉」襯得更白,銀飾和鑲邊的利角卻令他臉上輪廓堅硬了許多。
這衣服謝煬曾有好幾套,那時他穿上後,就覺得再也不會脫掉了……
扔掉那死地裡帶來的,不知穿了多久的破布,謝煬換上新衣,反而是目不斜視,直接出門。
江疏雨已經束好頭髮換好衣服,冰雕似地站在那兒等他。
換上這身上修服,他胸膛裡的最後一點溫熱好像也被緊緊包裹了起來,謝煬本想跟他打個招呼,說幾句玩笑,可不知怎麼,心裡的恨與怨卻先一步翻騰了起來。
倒是那送袍人看見謝煬後眼睛一亮,贊道:「果然是江仙師的弟子,真是風流倜儻,俊美無雙啊!」
江淼淼:「人靠衣裝馬靠鞍罷了。」
「……」臭小子。
謝煬乾脆裝作沒聽見,轉而挑了個最重要的問:「師尊這是要去哪兒?」
「下山。」江疏雨道。
謝煬:「哦……哦!」
下山,那不正好趁機開溜?
「能不能帶我也……」
「就是在等你。」
說罷,江疏雨頭也不回地率先離開。
謝煬終於快活了起來,他心潮澎湃,一想到久違的人間風光就止不住要發笑,江淼淼則自覺離他遠了點。
然而到了地方,謝煬才知所謂的「下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