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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高頭小,蒙著眼的帕子又大,生生遮了他半張臉,謝煬和江淼淼的位置隱蔽,按理說他本該先欣賞欣賞各有姿色的「花蝴蝶」,可相比較之下,還是男人熟悉的聲音更加吸引他幾分。
原來是他的老熟人,皇甫濟的大兒子——皇甫厚。
互相看不上,卻算舊相識。
十多年前,江疏雨雖因為一雙金瞳而受人詬病,但其能力出眾,老早就展露了頭角,加之一個長留山山主的身份,仍有許多達官貴人或顯赫世家願意把自家孩子往他那裡送。
十八年前靈典大會除了謝煬,他收的第二個弟子就是皇甫厚。
只不過一個入長留入的正大光明,另一個卻是被自己明顯屬於位高權重那一類的爹給硬塞進去的。
皇甫家世代修藥靈,本事了得,通達三界,可這皇甫厚卻是噹噹一個笨蛋,他爹對這唯一的兒子寄以厚望,只以為他是不適合藥修便送到江疏雨門下修劍,可這皇甫厚半天學不出一個屁來,還嫌紅梅小築裡無聊,沒幾天就跑下山徑直去了經常光顧的「」。
可惜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麼一來二去到底還是被江疏雨發現了。
大庭廣眾之下,江疏雨下手毫不顧及他爹的面子,皇甫厚倒是沒什麼,只是這頓打嚇怕了皇甫濟,生怕寶貝兒子在江疏雨這裡有個三長兩短,連夜就把皇甫厚接回了家。
謝煬還記得被江疏雨一頓痛打都不吱聲的皇甫厚那天卻一把鼻涕一把淚,又求又哭的,像個孩子。
身為同門,他當時在幹嘛呢……
哦對,在房頂上事不關己地啃著「紅樓」附近買的糖人,聽著皇甫厚的哀嚎笑得張揚……
也因此,兩人的關係一直不算太好。
這事過後,風言風語被壓,沒吹出去多遠,三界裡流傳的江疏雨唯一一個徒弟還是他謝煬,也幾乎沒人記得還有這麼一段趣事了。
不過看皇甫厚如今的模樣,卻比他自在不知道哪兒去了。
江淼淼沒見過自己大哥,但對眼下所聞所見沒什麼好印象,他悄悄拉了謝煬一把,小聲說道:「別看了快回去,咱們這樣偷偷算什麼,被爹爹看見就完了!」
謝煬不為所動——看到又怎麼樣,最好也把他打一頓然後逐出師門,自己和他都眼不見心不煩,正好兩全其美。
「走不走!」
他如此不懼生死的精神深深打動了江淼淼,只見他冷冷盯了謝煬片刻,然後稍稍舉起「無顧」劍,拇指一抬,「錚」地亮了劍身。
謝煬:「……」
屁大點人,怎麼淨跟著江疏雨學這些嚇唬的東西!
「威脅人的事可是哥哥的強項,你別拿這個指望嚇到我!」
「哦是嗎,」江淼淼拇指往上一彈,劍又被推出了幾分,劍光一晃,幾乎近在眼前,「拿出你的劍給我看看啊。」
這小子……
又拿劍說事,明知道初階修士安危為上,只能拿到一把木頭做的玩具,就專拿這事臭顯擺。
好歹擱十多年前他手上也有把三界皆懼的魔劍呢!
「好好好……」
謝煬舉起雙手抬過頭頂,不情不願地從兩人藏身的灌木叢中退出來,江淼淼這才滿意收劍入鞘前面帶路,不想屁股突然一痛,竟是被那白痴師弟給一腳踹了出去!
「你!」
尋歡作樂的聲音驟然停止,無數道目光齊齊打向他。
看著方才還作威作福的小孩這會兒突然像個初出蛋殼的小木雞崽兒般呆愣,謝煬抱臂仰天大笑起來——
怎麼說他也是堂堂魔君,怎能讓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一天到晚騎在頭上,乾脆幫他一把,讓他們「同根」相見去算了。
江淼淼沒見過皇甫厚,皇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