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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你來了我就可以走了。我得回去跟我爹報告一聲,畢竟他妹夫可能要坐牢了。」
遠再次拍了兩下衛松寒的肩膀,走了。
靜悄悄的病房裡,一時只剩下了衛松寒和溫訴兩個人。
隔壁床是空著的,溫訴坐在床上,臉上脖子上都有血淋淋的擦傷,看得衛松寒皺了皺眉,好像自己也有點痛。
他站在溫訴病床前,不知道該說什麼。只有一路狂奔過來的心臟還在窒息般地鼓動。
「你不過來點嗎?」溫訴忽然道。
衛松寒動動唇,這才緩慢地往前邁了一步。
他撐住病床旁邊的欄杆,低頭想看溫訴的傷,目光才剛移上去又受不了似地挪走。
溫訴問他:「你怎麼來了?」
衛松寒下意識地說:「我不能來嗎?看看你都不行了?」
他說著,吞嚥了口氣,嗓音莫名其妙地帶上了點僵直的委屈。
溫訴就不說話了。
其實很多時候,溫訴都是理智的。
小時候知道自己只能裝乖才有活路,所以可以給親爹當牛做馬。
長大了知道自己這張臉只要微笑著和人保持距離,就可以在同齡人裡活得很自在。
全都照著計劃,一步一步,十分順利。
所以溫訴不想做沒有把握的事。那會讓自己很被動。
如果非要說溫訴做過什麼不理智的事,那就是剛才揍那個男人的一拳。
聽到他提起衛松寒,溫訴沒能控制得住。
明明聽電話裡的周行易說話時,溫訴還勉強控制住了。
可能因為對上了衛松寒的事,溫訴從來就不是理智的。
他靜靜端詳著眼前沉默不語的人,眼皮垂著,唇沒什麼血色的抿著,就好像溫訴對他做了什麼過分的事。
一股衝動,一股非理性的衝動攀升上來,迫使溫訴開口道:「你能不能,頭往下低一點。」
衛松寒訥訥地哦了聲,把頭垂下來一些,不解地盯著溫訴的眼睛。
溫訴的眼睛很漂亮,很獨特,像寶石一樣,衛松寒一直這麼覺得,但突然,那雙眼睛的距離靠近了,近得看不清,什麼也看不清。
衛松寒只能呆呆地睜大眼睛,感受著呼吸相撞,氣息交纏,溫熱的唇舌像是驚蟄天炸起的雷鳴,劈得衛松寒大腦頓時一片空白。
第51章 「那我們現在算是談了嗎?」
衛松寒腦子是懵的,直到唇上那點溫熱的觸感消失,溫訴離開,他也仍舊沒反應過來。
好不容易張了張嘴,說出來的字音也是一頓一下:「溫訴,你、你……」
「你」了半天,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溫訴見狀,笑了笑輕問:「我什麼?」
衛松寒整張臉已經後知後覺地紅了一片,瞪向溫訴的眼神震驚中帶著錯愕,錯愕中帶著羞恥,宛如自己被他佔了什麼天大的便宜。
「你……」衛松寒啞著聲音,心臟還在狂跳,「你,你突然……」
他估計是想說「你突然親我幹嘛」,但又說不出那個字眼,於是磕磕巴巴了半天,一句完整的句子都沒組織出來。
只有一張臉在空調暖氣裡越來越紅,越來越燙。
直接給衛松寒親應激了。
不是。
溫訴親他幹嘛?
溫訴親他幹嘛啊?
「你……」
病房的門在這時突然被敲響,醫生拿著剛才拍的片子走進來。
衛松寒背過身去給他們讓了路,腦子裡還跟炸煙花一樣沒法很好地運轉,只有一個想法:溫訴親他幹嘛?
還有,溫訴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