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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恕罪,臣妾並非……」
她想說自己此言並無他意,也不是容不下敏才人的意思,誰知將將起身,整個人便被對方攔下。
「且坐著。」秦淮瑾語調未變,眼神也依舊溫柔,「你是朕的妻,不必如此小心翼翼。」
他抬手,替對方理了理因方才起身而有些散亂的鬢髮,指尖在那凝脂般的頰邊緩緩流連。
「你要多保重自己的身子,莫要為不相關的人費心。」
他似乎一點兒不在意敏才人,這態度叫孟霜晚有瞬間晃神。
忽然就很想問一句,既如此,前些日子的種種又是為何?
可她最終沒問出口。
而此時秦淮瑾的指尖已經順著她的頰邊一路往下,他的聲音變得有些微沙啞。
「梓童……」他的眼中隱隱有什麼在燃燒,雙目鎖在孟霜晚面上,「就寢了,可好?」
孟霜晚聞言抬眸,霎時撞入他滿含深情的眼底,那裡面濃烈的情緒翻湧,恰在此時,對方另一隻手將她垂落在膝上的指尖納入掌心,接著手下微動,下一瞬,兩人指尖緊扣。
他掌心的溫度,似乎一下傳到孟霜晚的心間。
這副模樣讓孟霜晚不自覺地回到了封后那夜。
那時的他也是這樣,同她指尖緊扣,然後啞著聲音喚她梓童。
恍惚之間,孟霜晚似乎點了點頭。
然後她就聽見眼前的人吩咐人熄燈。
床幔放下的那刻,孟霜晚不自覺抬頭,看向窗子外。
透過朦朧的紗窗,隱約有夜色印照入內,皎潔的月光透過紗窗也變得溫柔起來,月輝夾雜著長廊下隱隱綽綽的宮燈,將熄了燈的殿內也照出些許光亮來。
層層疊疊的帷幔卻隔絕了所有景象,寢殿高大的殿門也被緊緊合上。
輕柔如羽般的吻落在眉心,她最終緩緩合上雙眸。
又是一夜光怪陸離的夢境,醒來的瞬間一切如潮水般退去。
思緒迷濛之中,孟霜晚下意識伸手往身側探去。
空蕩和冰冷襲來,讓她瞬間清醒。
掀簾一瞧,窗外天際泛白,是往日陛下宿在長安殿她醒來的時辰,卻不是陛下會離開的時辰。
也就是說,陛下先她之前起身離開,而她卻無知無覺。
儘管心中有些許失落。
畢竟往日陛下總會陪她用了早膳才會離開。
可她也知曉,陛下政務繁忙,這樣早走,只怕是有要緊的事,她身為皇后,不能因此而有所怨懟。
「殿下,您醒了。」見她起來,一直在內室候著的若月忙上前,身後是跟著的雲容,「可要起身?」
雖然有些早,但孟霜晚此時也已沒了睡意,便點點頭。
「嗯。」
雲容這才忙出去將在殿外候著的宮娥叫了進來,伺候皇后起身洗漱。
正擦著臉時,孟霜晚順嘴問了句。
「陛下何時離開的?」
若月便說一刻鐘前。
孟霜晚便點了點頭。
「想是前朝有什麼重要的事要處理,才會起得這樣早。」
她這句說完,卻意外地沒聽見若月應和的聲音,不僅如此,整個內室似乎因著她這話而變得氛圍有些凝滯起來。
幾乎是瞬間,孟霜晚就發現了不對。
她放下手中的帕子,轉過身子。
若月和雲容都微低著頭,誰都不作聲,卻雙雙在孟霜晚的視線下長睫輕顫,顯然在瞞著什麼。
「陛下沒去紫宸殿,是也不是?」
兩人還是沒說話。
孟霜晚見狀忽地笑了一聲。
「如今新人入宮,你們也同旁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