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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倒吸一口涼氣,眼尾泛紅,腮幫子鼓鼓的,顯然是在強忍疼意。
祁荀回過身子,瞧見她皺巴巴的小臉,正覺著小姑娘是個能吃苦的,下一刻,眼前的人兒便甩著手,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
「嗚嗚,好疼啊。」
金豆子說掉就掉。
流音捧著她的手,正要去揉。
祁荀卻拂開流音,一把捉住了白唸的手腕。
第18章 哥哥 耳邊唯有幾聲斷斷續續的『哥哥』……
白念被他拽著,踉踉蹌蹌地走向屋外,有好幾回祁荀走得急了些,她那可憐兮兮的額頭悶悶地撞在男人寬厚的背脊上。
白念哪來得及反抗,所謂十指連心,她現在只顧著自己生疼的指腹。
「阿尋你拽輕點,嗚嗚,好疼的。」
小姑娘嬌顫顫的聲音從喉間蹦出,和上淅淅瀝瀝的雨聲,每一語調都輕輕柔柔地鑽入祁荀的耳裡。
饒是如此,他也並未鬆手。
情急之下,白念已然開始胡亂言語:「你怎麼一點兒也不憐香惜玉,仔細追不到姑娘!」
祁荀頭疼地止住步子,還沒等白念哭唧完,他便將小姑娘的手人摁入一裝滿清水的木桶中。
白念本能地掙扎,奈何男人的手勁大,她的手在水中撲騰了幾下,像極了划水的鴨蹼。
祁荀氣笑了:「還疼嗎?」
「嗯?」白念卷翹的羽睫撲扇著,她垂眸去看水桶。
水涼涼的,正好消了方才的灼痛:「好像沒有那麼疼了耶。」
流音緊跟了出來,她正要斥責祁荀,白念那句『不疼了』消了她一半的火。
男人冷不丁地瞥了她一眼,待她記起如何處理燙傷,她家小姐的手都要潰爛了。
「涼涼的好舒服呀,已經不怎麼疼啦。」
小姑娘當真是嬌養著長大的,一點也不懂如何照看自己。
白念垂著濕漉漉的手,笑盈盈地望向祁荀。她的睫毛上分明還掛著淚珠子,一笑,眉眼如彎月,恍若澄瑩的光亮,幽幽地照亮漆暗的一隅。
祁荀心口驟疼,面上雖八風不動,呼吸卻不由自主地亂了一瞬,他緊緊地盯著白念,似有話說。
然而白念心裡寄掛著方才燉好的銀耳羹,同祁荀道謝後,復又回了膳廚。
褚玉院。
柳氏衣著端整,病氣全無,昨夜寡歡的眉目,眼下也舒展開來。
白念端銀耳羹進屋時,柳氏正翻箱倒櫃地尋東西,聽見腳步聲後,立馬闔上櫃門。
她一邊胡亂地理著髮髻,邊強裝笑意道:「念念來啦。」
白念將託盤擱置在案面上,抬眸環視屋子。屋內的黃花梨木櫃虛虛掩著,廣鎖落在一側的鎖扣上,屋裡的種種痕跡,無不露著心慌神亂。
「阿孃是在尋東西嗎?」
白念扶著柳氏落座,柳氏訕訕地笑著,她指著一盅銀耳羹岔開話題道:「這是甚麼?」
小瓷碗的簷口處冒著水珠,偶有香氣從裡邊鑽出。柳氏對這銀耳羹並無多大興致,只為掩人耳目,她這才裝出好奇的模樣。
白念見阿孃來了興致,忙順著她的話道:「阿孃昨日身子不適,念念生怕您沒甚麼胃口,這才去膳廚做了盞銀耳羹。眼下才熬好,阿孃快趁熱喝吧。」
柳氏瞥了一眼,實在沒甚胃口。
站在一側的常嬤嬤極有眼力見,她伸手翻了碗蓋,又將湯匙埋入清透香甜的羹湯中:「夫人,小姐心心念念著您,既冒雨前來,又親自下廚燉羹,當真是羨煞旁人。」
常嬤嬤這話也算是點醒了柳氏,便是她沒甚麼胃口,表面工夫也得做好:「還是念念有心。」
親眼瞧著柳氏喝了銀耳羹,白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