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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一本正經說自己壞話,祁荀黑著一張臉,卻也沒法辯駁。
白念領著祁荀回到白府,才入府,她便喚來吳管事交代事項。管事依照白唸的吩咐,領著今日才入府的新人一一介紹,再三挑揀後,將四個瞧著幹練,心思穩正的人留與扶安院。
「今日且這樣,下去歇著吧。明日再過來領差事。」
眾人應『是』,祁荀正要隨著他們退下,白念便沖他招了招手。她從流音手裡接過七七八八的包裹,而後一股腦地塞入祁荀的懷裡:「這些都是我囑咐流音去買的,你且用的。如若不夠,再同我說。」
祁荀沒有拿人東西的習慣,就連替他贖身的銀錢,他都囑咐叢昱備好了。待日後查清手裡頭的事,這筆銀錢自會分文不差地還於白念。
然而還未等他開口推拒,眼前的姑娘便鬆了手,包裹零散地掉落下來,祁荀只好伸手接住。
白家府邸頗大,房間數目眾多,是以府裡的下人無需擁擠在一處,約莫四人便可分得一間小室。
祁荀與扶安院的四位同住。
偏房的住處條件不算太好,祁荀雖是侯府小侯爺,平日裡的吃穿用度卻是不怎麼講究。軍營那等祁寒溽暑的環境他都住下來了,又怎會計較可遮風雨的屋子。
邁入偏房,他隨手將懷裡的包裹放置一旁的桌案上,正想換身衣裳,卻見屋內的三位皆怔怔地盯著他瞧。
第6章 惡匪 我像不像山野惡匪?
卻見屋內的三位皆怔怔地盯著他瞧。
祁荀身量英挺,站於小室門前,遮了屋外大半個日頭。待他轉過身子,不需瞧眼神,光是他黑壓壓的身影,便惹得屋內三人倒吸一口涼氣。
他解衣帶的手一頓,被人瞧著換衣裳多少有些不自在。軍營條件是艱苦了些,可還未有四人同住的場面。
他壓下情緒,側首問道:「也想換身衣裳?」
不善的語氣傳來,這些人立馬垂下腦袋。他們原是心有疑惑,怎大家都是初來白府的新人,獨祁荀被小姐留下,再回偏房時,手裡還帶著不少包裹。
可就在方才,祁荀冷不丁地一句話,就把他們晃在嘴邊的疑惑生掐斷了,誰也不敢開口再問。
待一切都收拾妥當,約莫已是到了晚膳的時辰。白府的膳食還算不錯,雖不是山珍海味,好在主人家宅心仁厚,每日葷素得當,從不剋扣。
用膳時,底下伺候的人這才鬆快開來。在人前伺候時崩得緊了,眼下火燭通紅,夜風微涼,好些人擁擠在一堂,難免熱絡些。
「你怎想著來白府?」說話的是白府伺候的舊人。
初來扶安院伺候的自央正埋首吃飯,聞言,他抹去嘴邊的油漬回道:「聽聞白府月錢多,主子都是好伺候的,這才託人進了白家府邸。」
餘下三人,除了祁荀外,皆點頭道『是』。
「阿尋你呢?」先前在屋內不敢多嘴,眼下氛圍稍緩和些,他便壯著膽子問了。
誰教祁荀生得好看,便是換上稀鬆尋常的短衣,也難掩其刻在骨子裡的氣勢。這樣意氣風發的人,合該錦衣玉食、泡在溫軟鄉才是,又怎會淪落至此,同他們幾個呆在逼仄的小室裡。
自央是個沒甚麼心眼兒的人,他滿臉真摯地望向祁荀,眼裡還流露出幾分艷羨的神情。
祁荀一雙眼若有所思地望著漆暗的窗外,驀地被點了姓名,眼神也隨之落在自央身上。
「你方才說甚麼?」
祁荀是當真沒聽清楚,可這語氣落在自央耳裡,便成了不耐煩的質問,他吞了吞口水,一時竟拿不定主意。
到底要不要再問。
祁荀沒等到下文,眼神也便沒從自央身上離開。自央有些頭皮發麻,這架勢,哪是同在扶安院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