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頁(第1/2 頁)
偏白念也是嬌滴滴軟乎乎的性子,方才在院內就眸底圈淚,到了屋子裡頭,眼尾仍是紅猩猩的,活像是被人欺負了一般。
祁荀見了,心裡雖有煩悶,可他惱得卻又是另一樁事了。
「小姐對誰都這般心疼嗎?」
第8章 送帖 待誰都如此?
「小姐對誰都這般心疼嗎?」
祁荀也不知為何會問出此話,只心裡想著,便順嘴說出來了,話音甫落,連他自己也愣了一瞬。
「我只是隨口問問,小姐不必放在心上。」
白念眉眼彎彎,這是阿尋入府以來頭一回同她主動交談。她想著,阿尋話少,性子悶,興許是覺得自己打勾欄地出來,不同於常人,故而沒甚麼底氣。
她心裡雖關切心疼,可萬一阿尋心思敏感,獨照看他一人,反倒時時提醒著他過去身份似的。
思及此,白念點了點自己的腦袋:「我自幼便是心軟的性子,對誰都如此。」
她生怕祁荀不相信,還回身扯了扯流音的衣袖:「不信你問流音。」
流音不知白念在打甚麼啞謎,但她家小姐確實是人軟心善的性子,誰成想,在她點頭應和白唸的話時,祁荀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瞥見祁荀的臉色後,流音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今日分明暖風和煦,可扶安院內恍若鍍了層寒涼的銀霜。
待誰都如此?
祁荀抿了抿嘴,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他原想提點白念,性子太軟容易受人欺騙,後又想到,他不過是借白府小住幾日,白家小姐性子如何同他又有甚麼關係。
不說也罷。
正此時,屋外傳來一陣焦急的腳步聲。料想是沈家小姐到了,流音忙挑開珠簾,裡邊兒實在太冷了些,她三兩步邁出屋子,趁著迎沈語安時,到外邊曬曬暖陽。
沈語安一身乾淨清爽的衣裙,平日裡隨沈清延外出診脈時,練就了急切切的性子,吳管事才去知會,她便提上一個木製的藥箱,腳底生風地趕過來了。
「念念,吳管事託人傳話,說府裡有人傷著了,你沒事吧?」木箱擱置在桌案上,沈語安拉著白念手,左右打量了一圈,裙底在腳面上旋出一朵花。
「我沒事。是阿尋傷著了。」
沈語安循著白唸的眼神望去,這才發覺屋內還有一身著短衣的男子。祁荀面容清雋,只一眼,便有光風霽月的清朗,她目瞪口呆地僵立在原地,白府何時多出個俊逸寧人的男子來?
沈語安以手肘輕碰了白念幾下,白念會意,附在她耳邊輕聲說道:「先前同你說過的。」
她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眼前的男子便是念念打慶春院裡買來的男倌。
眼見為實,今日見了,沈語安才覺得白念沒同她扯謊,這骨子裡透出來的矜貴姿容,莫說是永寧城,怕是翻遍西梁,也找不出比他還俊逸的男子來。
沈語安駕輕熟就地替他包紮,纏完紗布,又從藥箱裡拿出一罐止疼復原的膏藥:「記得一日上三回。」
祁荀默不作聲地收下,他哪有這般嬌氣,不過是輕微擦傷出了些血,過幾天便好了。他這廂才包紮完,吳管事便著人來請他,方才院裡的事還未有定論,想來是元銀那兒問完了話,轉而詢問他來了。
祁荀走後,沈語安並未回藥鋪,她提裙坐於紫漆榻上,而後從懷裡掏出兩張請帖。
「李長安送來的。」
「李長安?」白念素手接過,翻開一瞧,勻稱的紙面用端正的小楷描著幾個字:「春日宴?」
她捏著請帖,唇邊笑意漸濃,眸子裡蘊著濃濃的興致,絲毫不加掩飾。春日宴的名點菜式,匯聚了永寧好幾家口碑極好的百年老店。
諸如東來順的紅燒獅子頭,肉質剁得細膩,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