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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環肥燕瘦,慣知如何蠱惑人心。可她們都沒得逞。
祁小侯爺,壓根不是個懂風月的人,也不是個貪歡愉的。
往先這十幾年,祁荀都是這般過來的,對於情-欲之事,從不沾染。偏到了白念這兒,甚麼原則,甚麼底線,好像統統不作數。
白日裡,小姑娘衣襟微敞,露出酥白的雪肌時,他渾身燥熱,彷彿被下藥的不是白念,而是他自己。
是以這幾日,他幾乎陷入自我懷疑,難不成是到了婚娶的年紀,這人的性子也就變了?
今夜他特地隨喬元均來了旖香閣,旖香閣的姑娘柔骨花容,是個正常男人,都不可避免的為之傾倒。
可祁荀沒有。
到旖香閣一試,方才知曉,他的秉性壓根沒變。就算同姑娘不過三寸距離,就算清楚感知到姑娘的鼻息,他仍舊不動聲色,沒半點反應。
祁荀悶悶地喝了盞酒。
難不成當真是因人而異?
喬元均從未見他心生煩悶的時候,今日屬實有些異常。
他屏退了四朵芙蓉,肅著神情問道:「怎麼了?這可不像你。」
祁荀擱下酒盞,雙手撐地,整個人後仰。喬元均說得沒錯,這可不像他。
他來永寧,是帶著目的的。
永寧魚龍混雜,密探遍佈,較之天子腳下的綏陽,許多事情更易於打探。
偷查寧遠將軍的案子是為其一,還有一樁事,也是他遲遲不肯回應鄆的原因。
喬元均突然想起甚麼,坐直了身子問道:「難不成真如老侯爺所說,你在查十二年前的案子?」
祁荀抬眸瞥了他一眼,眼尾微眯:「他何時這般懂我了?」
沒有否認。
喬元均驀地瞪圓了眼,他斂起平日玩世不恭的神情,正兒八經地說道:「眼下聖上欣賞你,器重你,許多事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要你不觸及根本,但凡你是開口要的東西,他何曾不給你臉面?若你執意去查十二年的前,稍不有慎,你這五年刀槍火海里拼攢下來的殊榮,都會毀於一旦。」
十二年過去了。
文臣當道,黨爭不斷。大家都快忘了寧遠的將軍事。
他犯不著,也沒必要,拿自己殊死拼來的盛譽去換。
興許是同旁人爭執慣了,沒了火氣。
今夜的祁荀出奇冷靜:「那他合該被人冤陷,死於非命嗎?你我皆是跟著他長成的,亦師也如父,當知道依照他的本事,壓根不會從馬上摔落下來。」
喬元均默然。
他何嘗不知。
就連十二年前的大火,也燒得離奇。
「所以,你便借著聖上除奸佞暗衛的懿旨,在永寧落腳?」
喬元均深吸了口氣,還未等祁荀開口,便氣忿然質問道:「那你怎麼不同我說呢?是覺著我不可信,還是覺著我會阻攔你?」
祁荀掀了掀眼,彷彿在說:你方才的反應,不正有阻攔的意思嗎?
喬元均無從辯解,他確實擔憂祁荀的安危。
可寧遠將軍的事,也是壓在他心口的重石。
此次聖上撥發暗衛,原先是不需他親來。他請旨來永寧,正是想將有些事弄個清楚。
他碰了碰鼻子:「不能甚麼都你獨攬功吧,往後見到我們的小阿音,她又該不同我親近了。」
音音,便是寧家小姐的小字。
一提這個名字,祁荀的眼裡便多了幾分柔和。
「我此次來永寧,還有一事。你還記得當年在將軍府當差的高嬤嬤嗎?」
喬元均回想了一瞬,還真有。
「她有甚麼問題嗎?」
「大火過後,將軍府死傷慘重,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