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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瞧著這位姑娘面熟,可是在哪見過?」
白念提著裙擺,正兒八經地打量著陳正端的面容,這人瞧著眼生,她哪會見過?
「想來是公子記錯了,我們不曾見過。」
言罷,她正欲繞過陳正端往寮房走,卻見他長臂一伸,險些碰著白唸的身子。
白唸的小臉上布滿驚惶,她捂著胸口,退了一步。
小姑娘雖懵懵懂懂,也知男女之間不能過於親近,她心想著今日春日宴,府裡往來之人眾多,衫裙濕了便濕了吧,她還是乖乖回玉京園聽戲,省得惹是生非。
然她一轉身,原先緊跟在她身側的侍婢卻不見了。
陳正端流連風月,只那勾欄地都是駕輕就熟的美人兒,今日瞧見白念驚慌失措的模樣,烏黑的眸子恍若跌跌撞撞的小鹿,這點子涉世未深的純然,給原就惹眼的白念平添了幾分嬌楚。
「姑娘不識得在下也無妨,打今日起不就認識嗎了?」
白念雖不認識陳正端,可她總覺得眼前男子別有居心。這人面上輕浮,雖手持摺扇端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狡黠的眸底卻像是藏著甚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才不想跟這樣的人攀上關係呢!
「勞煩公子讓條路。」
陳正端倒也不再攔著,他側身讓開一條路,而後抬手,捉住了白念髮髻上輕晃的步搖。
白念氣吁吁地停住步子,白膩的小臉上蘊著怒意,她掌心一攤,稍加重了些語氣:「快還給我。」
陳正端正等著這個機會,他雖是官家出身,勾欄瓦舍的伎倆手段卻沒少學。待白念伸手之際,陳他眼疾手快地捉住皓腕,長臂一拽,就將小小的姑娘帶入自己懷裡。
白念當即就被嚇壞了,她輕呼了一聲,不爭氣地紅了眼尾。
「姑娘莫要擔心,這光天化日的,我能做出甚麼事來。只是覺得前邊風光甚好,想邀姑娘一塊兒賞玩罷了。」
這話倒是不假。
腳下是永寧刺史的府邸,縱使陳正端再怎麼不正經,也不會在春日宴上做出太過火的事。
然而,大事出不了,動手動腳的小動作定然不會少。
白念咬了咬銀牙,深吸一口氣後,猛然抬腳。趁著陳正端倒吸涼氣的空檔,她的腦袋重重地磕在陳正端的下頜,耳邊頓時傳來釵環伶仃的聲響。
白念提著裙擺一路往回折,可玉京園離此處尚且有段距離,她一姑娘家,腳下的本事自比不得陳正端。
才沒走幾步,陳正端便緊緊追了上來。
白念左右張望了一圈,眼下玉京園正演著京戲,婢子侍從伺候一旁,小道長廊處沒有旁的人。
饒是將要哭出聲,她仍佯裝兇狠:「你再往前一步,我便喊人了。」
陳正端原先還耐著性子同她周旋,陡然中計後,面上的臉色宛如柴林間的餓狼,兇狠極了。
白念自幼被人寵著護著,眼前的場面委實從未見過。小姑娘眸底紅紅,流音和阿尋也不知去了哪,這陳正端雖不會將她怎樣,那副齷齪不堪面容卻陡然教人心生涼意。
她急切切地旋過身子,撒腿就跑,小姑娘跑時,心神不寧的,總擔心後邊兒的人追上來。
一陣惡寒的聲音落入耳裡:「姑娘莫跑了,在下又不是輕浮之人。」
不是輕浮之人?那方才摟著她的又是誰?
眼瞧著陳正端仨兩步逼近,白念只恨自己沒能長成四條腿的。
玉京園的鑼鼓聲又起一陣,園子裡的女眷瞧戲都來不及,哪會記起她的蹤影。
流音手裡捧著幾枚枇杷果,來來回回將這玉京園周遭都尋遍了,愣是沒瞧見祁荀的身影。
她撓了撓腦袋,順勢啃了手裡的枇杷:「他初來永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