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頁(第1/2 頁)
才從攤販手裡接過,扭頭便撞見身著甲冑計程車兵步調一致地從面前走過,一陣哐啷聲響,身後還跟著好幾輛裝滿重物的木板車,車上載著貼滿封條的錢櫃箱籠。
白念在綏陽呆了段時日,也知當今聖上正在肅整朝堂,清理黨派。前幾日就有好幾個四品官員革職查辦,不查不知道,一查,又牽連出好幾樁罪責,抄家的抄家,流放的流放,再嚴重些的,便成了劊子手刀下魂。
「想必又是誰道了口供惹聖上嚴查呢!」
白念瞥了一眼那些個箱櫃,家底殷實雄厚,想來此回嚴查的,應是朝中頂頂重要的官員。
一行水沿著長安街浩浩湯湯走過,白念怕天色漸晚耽擱時辰,無暇顧及,便沒多問。
到了祁玥府上,屋裡爐子燒得正旺,白念解下斗篷,將方才買的鹽芋艿擺在桌案上,二人一邊剝著芋艿,一面問起近況。
也不知祁荀和蘇明遠是否商談好了,串通一氣,他們二人送來的書信除了報個平安,皆無多餘的話。
「如今狀況如何?可有甚麼音訊?何時能打完?」
祁玥抿著沾了鹽漬的指頭,也不太清楚具體的戰況。
「我只聽聞這戰打得膠著,好長時間了,情況也不明朗。可話又說回來,能不能打贏胡庸,大抵也仰仗著眼下這仗。若是大哥哥他們勢頭好,撐過這回,那胡庸的氣數也差不多走到盡頭了。」
聽祁玥說完,白唸的心裡好歹有了個盼頭,只要這仗能贏,祁荀回來的日子也差不多能定下。
「對了。」白念拭乾淨指頭,託著下巴問祁玥道:「朝中又是哪家出了事?方才來的路上正巧教我撞見,瞧那繳收的家底,怎麼也得是二品以上的官員。」
祁玥愣了一瞬,立馬提起精神:「二品以上的?我怎麼沒有聽說?」
朝中二品以上的官員屈指可數,能坐到這個位兒上,手中的權勢非朝夕可以撼動。聖上是有肅整朝堂的打算,從小官小吏下手,也足以以儆效尤。原以為這事點到為止,誰料聖上動了真格,一浪卷著一浪,當真查到有權勢根基的老臣身上去了。
「連你也沒有聽說?」白念反倒好奇起來:「會是誰呢?」
祁玥起身打發人去兄長的書房探探口風,大約是過了一盞茶的時間,探口風的侍婢尚未回來,祁家二爺倒是風塵僕僕地從府外趕來。
聽著不小動靜,祁玥哪裡坐得坐,她搭著斗篷,趕到前廳。只見她兄長阿爹坐在一處,眉頭雙雙攏著。
祁家二爺嗟嘆了一聲:「我怎麼也沒料到,這事過去這麼久了,還能舊事重提。也沒料及當年寧家蒙冤,背後主使竟是文淵。」
祁珏應聲道:「是不曾想到。當年這事還是聖上親口下得定論。眼下也不知怎地,說翻案便翻案了。也不枉表哥這些年積攢的罪證,否則就算是聖上有意下了文淵的職權,恐怕也牽不出個引火的棉繩來。我們是不是給表哥捎個信,他一準能安下心來了。」
祁二爺擺了擺手:「早晚傳到他耳裡也不急於一時。這是一樁事,還有一樁怕是你想破腦袋也料不到的。」
寧家能翻案已是預料之外的事,還有甚麼能比這事更令人咋舌。祁珏起了興致,問道:「阿爹所言何事?」
「聽淮公公那口風,寧家遺孤應是尋著了。」
祁珏愣了好一會,半晌才摸透他阿爹口中的遺孤說的是誰。正待要問得詳盡些,就見祁玥一股腦湊了上來。
方才的話一字不差落入耳裡,若非一旁的白念同樣訝然,她險要以為自己聽左了。
「阿爹的話當真?聖上尋找音音了?」
祁二爺斜睨了她一眼,喝住她躁動不安的心神。他今日同祁珏說的話,不過是淮公公的口風,具體如何,聖上沒有細說,他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