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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得很簡單,長桌上的碗筷都隨意擺著,舞團其他人不知去向,入鏡的只有對坐窗邊的一男一女。
男人是舞團新進的音樂指導,徐照,和她年齡相當。
而那個穿著白毛衣黑牛仔的女人,是她。
可能是拍攝角度問題,錯位錯得很明顯,徐照的手像是在摸她的臉。
其實沒有,那會的他只是揮了下空中飄過的一縷細毛。
但現在看祁硯的態度,肯定是誤會了。
「這不是——」後面「你看到的那樣」還沒說完,蘇婥的話就被祁硯打斷。他同樣皺眉掃過那些照片,「養魚很有意思?」
蘇婥挑出他話裡的重點,臉不紅心不跳地說:「沒意思。」
祁硯聽這話就覺得哪怪,「你倒是有勇氣承認。」
「承認什麼?」蘇婥反倒懵了。
她都順著他話走了,這男人怎麼還這麼能來事?想到他今晚的態度,她也不是能無條件承受的垃圾桶。
蘇婥默了會,老實態度擺出來:「我沒錢,養不起魚。」
這話簡直是把諷刺直接甩到他身上,祁硯差點就被她氣笑了。
他抬手抓著她的後頸,非把她扯到跟前才說:「所以你在說我?我養誰了,你說說。」
蘇婥傻嗎?她才不說。
祁硯還非要聽,連帶著捏她後頸的力道都加重了些。
「嘶」的一聲,蘇婥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靠得太近,祁硯目光鎖定著她,帶著強烈的壓迫,她避不開。
不過他既然要聽,她倒也不介意說:「沒你好看,沒你有錢,也沒你強,我對他沒意思。」
一連三句,每句都在點上。
祁硯眸底的戾氣消散了些。
蘇婥注意到這點細節,大概能猜到祁硯擺臉色的原因了。
只是他向來不關注她,平時過問一句都吝嗇,怎麼可能會有吃飯的照片?
蘇婥覺得奇怪,問他:「你拍照片,守株待兔?」
「你覺得可能?」祁硯見蘇婥湊近他說話,兩個人的呼吸溫熱繾綣得快要纏在一處,瞬間曖昧至極。
逼近警戒線邊緣,他一下鬆開她頸,後靠到駕駛位上,輕嗤了聲:「東西寄到警廳,不是你和我過不去?」
「你覺得是我?」這事不是她做的,蘇婥不認。
祁硯冷眼看她,「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蘇婥不聽他這種大道理。
該擺明態度的時候,她會實話實說:「人都有高低優劣心態,我跟著你,還不至於腦子拎不清。」
小時候的家境好不算什麼,她這些年混在外面,道理明白一堆,狗脾氣也一點都不比祁硯差。
對他的好脾氣不過是因為他這些年養著無家可歸的她。
他是她的頂頭老闆,久別重逢多少得給點好意表示。
剛剛那茬算是過了,蘇婥想到闞臨剛剛在酒吧指著祁硯鼻子罵的話,心思沉了好久,還是沒能憋的住。
「闞臨和你結過樑子?」
祁硯沒說話,但他那雙眼眸會說話。
蘇婥看懂意思了,話直戳他心口:「他看你不爽。」
「看我不爽的人多了,差他一個?」祁硯這話說得霸道又冷漠。他就是這樣,身上一堆刺,碰哪哪扎人。
蘇婥早就習慣,嘴上沒回話。
但心裡在想——嗯,沒人能進你心裡。
車最後還是往祁硯的城東嘉野新灣墅方向開。
寸土寸金的樓盤,每平二十萬起底的均價,戶型都是兩百八十平到三百二十平的大小。
傳說中的富人區,凌川有頭有臉人物的聚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