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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間的挑動,又像關口崩斷,他手上銬著手銬,也不管不顧地握緊雙拳。指腹無盡泛白後,他猛地捶向桌面。
「砰」的一聲巨響。
祁硯仍是八風不動的樣。
魏永西卻因長久的壓抑而此刻怒不可遏,「徐照!我今天一定要見徐照!他人呢!我要見他!」
但徐照怎麼可能是魏永西想見就見的人。
一通電話打過去,意圖剛剛說出,那邊就「啪」的一聲結束通話了。
祁硯沒出面,但意外有耐心地給魏永恩機會。
魏永西現在被火氣沖昏了頭腦,心機不深的劣勢就是隨時能被他們抓住趁虛而入的機會。
祁硯就站在一邊,聽著魏永西一通接一通的電話。
直到徐照那邊提醒電話已關機。
魏永西眸底最後那點盼望光影在消散。
祁硯早就料到會是這種情況。
他從靠牆的位置站起身,再次走到魏永西面前,把他當時在酒吧面前鬧事的照片丟在他面前,「給我答案,我幫你。」
魏永西警惕極強:「你想知道什麼?」
祁硯挑出其中三向花郵票的照片,特別敲在朝北印有彎月的那片花瓣上,意在提醒:「只要說這哪來的?」
這個問題太簡單了。
在答案滾到嘴邊的那一剎那,魏永西猶豫沒說,他只怕自己說完,不僅被祁硯耍的團團轉,見不到徐照,還牢底坐穿。
「你幫我?」他存了心眼,笑得挑釁,「我憑什麼信你?」
「腦子清醒點,這裡只有我能幫你找到徐照。」祁硯的表情倒是不急不緩,但語氣在浮塵滯緩的室內,變得越發凌厲。
幾秒後,他雙手撐在桌上,壓聲說:「我沒說給你考慮的機會。」
與此同時,陳訓那邊對於「方昀」集團涉毒一案至今都閉口不談。
蔣潤妻子就算有所洩露,但追其實質,陳訓隨便的一句「她喪夫,現在能有幾分正常」就帶了過去。
禁毒支隊的人都清楚,陳訓這是在熬。
有兩種可能,要麼就是話死腹中,他在保人;要麼就是同夥在伺機一個時間,一個能讓他僥倖脫逃的時間點。
調查越是深入,支隊的人越是心慌。
案件看似關聯稀少,但每一步走向都是他們意想不到的反轉,甚至可以說是,這只是深入對敵的第一步。
第一步,就是三條人命的提醒。
陳訓不說,他們的確線上索搜查上出現問題。
但祁硯也沒指望能從他嘴裡把所有的事都挖出來。
另闢蹊徑地,蔣潤出事那天,「加純」底下參與現場施工的工程隊被找到,追及的負責人是凌川市出名的施工集團。
就因為出名,所以才冒出匪夷所思的問題。
一個經過年審合格的施工企業,按理是不會出現機器故障失修這種問題。
所以根據祁硯對細節的調查,他在和祝域描述調查近況時,理清一點:「機器年檢全部過關,鋼繩也不可能中途斷裂,蔣潤可能是有本事越窗爬到安全架上,但安全架上牽引的鋼繩,怎麼這麼巧就斷了?」
祝域也注意到這個問題。
「那除了這個,蔣潤死亡現場的鋼筋有找到突破點嗎?」
鋼筋不在該在的位置,卻在出事現場,橫向刺穿蔣潤的小腿,腿部失血也過多,死相極慘。
祁硯這邊本來是卡線索的。
但他碰到難處,一度在考慮會不會是案件調查的切入點有問題。
就在他嘗試想從其他角度剖析時,隔天下午的一場領導碰面,破綻意外露出。
「加純」公司樓後面有塊場地在進行施工,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