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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婥早知道他脾氣差,每次見面都會有心理準備。
祁硯情緒好壞等同於背道而馳的兩種極端。
好起來,經常會就她的碼數訂一堆衣服留在櫥櫃裡,等她自己去拿。不好起來,就像現在這樣,渾身扎刺般地難能靠近。
按理這次成功繳毒後,祁硯的心情該是不錯的。
但現在的走向著實出乎她意料。
副駕車窗降下,蘇婥和祁硯對上視線。她動了動唇,剛要說話,就見他皺眉開口:「蘇婥,我是你司機?」
蘇婥想都沒想,立馬搖頭。
「不會說話?」
她又表達了一遍:「不是。」
「那你坐哪?」
蘇婥順他毛說:「坐副駕。」
祁硯這才收回眼。
蘇婥鬆了口氣。
坐上車,繫好安全帶後,她胡亂發跳的右眼皮慢慢消停下來。
其實跟祁硯這四年時間,蘇婥並沒和他住在一起,他住城東,她住城西,中間相隔了幾十公里,地鐵都要坐一個多小時。
他忙,她見他的次數更是屈指可數。
每次祁硯出完任務回來,蘇婥總會出現在城東的家裡。
名義上是見一面,熱絡感情;但實質上,他們心知肚明,熱絡感情的方式總是單一純粹在發生關係上。
祁硯在凌川的名氣不小,一成原因是祁家從事房地產行業,以及生物科技方面的研究,公司在相關行業內佔據龍頭地位。
其次,剩餘的九成,都是祁硯本身的優秀。
在專業上的連續跳級,早於平均水平完成學業後回國,經歷軍營選拔,層層挑選,成了隊伍裡獨一無二的人才,連培養方式都特殊。
可就是這麼一個樣樣出色的男人。
常青藤名校畢業的高材生,船舶行業成就先導性的領導人。到時間後突然申請退伍,得以批准後轉而走上緝毒警的路。
誰都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
外人不知道的,蘇婥也不可能知道。
整整四年,她都成不了他的靈魂夥伴,更別妄想能瞭解到他什麼。
祁硯對於蘇婥來說,熟悉又陌生,親密又遙遠。
就像罌粟的種子,播撒在心裡。這麼點小小劑量,她的理性早就超越感性,最不信的就是自己會對他有上癮的可能。
唯一可能上心的,是蘇婥和祁硯名字連在一起時,蘇婥經常能得到以前觸手根本不可及的好處。
難纏的客人在聽到祁硯的名字,沒膽找茬。
那些打著小心思,試圖巴結祁家的人相繼幫襯,酒吧生意蒸蒸日上。
她順風順水這幾年,真是多虧了有祁硯的庇護。
雖然祁硯從沒承認她,但他長久沉默的態度,早有把他們關係的傳聞預設在商業圈裡的意思。
那些人誤以為她對他重要至極,搞定她就等於搞定祁硯。
但他們不知道的是。
她於他而言,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合作夥伴。
一個可有可無的,被「禁錮」在籠中的金絲雀。
蘇婥到現在都記得第一眼見到祁硯的場景。
一場連環車禍,是蘇婥父親商業上的競爭對手蓄意為之的報復。
轎車剛下高橋就出現引擎問題,隨即來不及剎車,撞上護欄後的硝煙四起。接連的兩輛在後,上面坐的除了專案合作人,還有新換血後的集團高層。
濃烈高煙燻繚過的指向牌,黑底白字,寫得清清楚楚。
旁邊就是部隊的訓練基地。
出事的當下,艷陽高懸。
光線刺目地聚在黑色車邊,柏油馬路都被曬得發燙起味,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