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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蘇婥累極,躺在床上沒睜眼,卻依稀能聞到陽臺邊飄飄縷縷襲來的煙味。
手機的震動接連不斷。
蘇婥沒看。
祁硯進來後,躺在床的另一側,靜看蘇婥的側臉,心中因白天徐照的話而引起的紛亂瞬間平息。
其實那場談話全程並沒說太多資訊。
但徐照唯獨強調了蘇婥的背景。
像是早有預料祁硯能查到程家,徐照沒明說程家的背景,也因暫時還未到羽翼豐厚地能脫離程控手下而未提及和程家有關的任何一個人。
從頭到尾,徐照只言簡意賅地和祁硯談了一項條件:「案件應該走到夜/總/會那邊了對嗎?夜總會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叫『絢麗』,就在經許市。」
祁硯不可能白要線索,「你想要什麼?」
徐照不言不笑,只是和他對視,目光再度冷然。
沉默多時,才簡單說出一句:「如果查過去,幫我帶個人出來。」
祁硯皺眉看他。
「放心。」徐照夠坦然,「這場交易,你只賺不虧。」
……
而手機上顯示的來信,是徐照發來的。
[週日晚上八點,南邊燈塔。]
南邊燈塔。
下一場命案的可能發生地。
隔天,祁硯一早就去了警廳,因為邢譯那邊對真闞臨的調查結束,帶回了關聯案件的有用資訊。
國外的線路,他們沒法立刻摸清,所以闞臨暫時回不了國,只是選擇性地提供了兩條支線給邢譯。
現在支線擺在祁硯面前。
排開已經知曉的「加純」走線,還有一條居然就是徐照昨天和他提到的夜/總/會走線。
沒給上頭的聯絡人,但給了場所地點,就是經許市那家「絢麗」夜/總/會。
邢譯先前其實已經找人試探過闞臨,但奈何他在外表現頑戾,油鹽不進,最後沒辦法只能出於賽車的下策。
好結果是這次激將法很成功;
壞結果是案件內裡的情況比他們想像的嚴重太多。
邢譯走的時候,闞臨送給他一句話:「這種情況,能避則避,沒必要拿命去開玩笑。」
但相比這句話送的物件,興許祁硯會比邢譯合適。
闞臨不知道,邢譯到現在都只是起到中間連通的媒介作用,而祁硯才是真正會涉入其中的人。
徐照那邊的意思也是隻有踩上船才能給出他想要的。
他表面上是在推拒,但實則就是要祁硯深入其中。
祁硯暫且不管徐照是哪邊。
但有關於後期案件的聯絡,徐照還給了他一個爆炸性的答案,是和邢譯那邊資訊能對上號的。
而同樣針對那條從詹印手機裡查出來的影片始終無解,邢譯結合最近的案件進展,多剖析出一條:「lsd致幻劑是擬精神病藥物,根據闞臨那邊提供的塑封袋藥劑和詹印屍檢結果顯示,這是在過量使用後的生理心理雙效應疊加結果。」
「怎麼說?」祁硯低頭翻著資料,試圖在短時間內抓取關鍵資訊。
邢譯一分為二說:「一是生理效應,lsd致幻劑的過量使用,植物神經受累,他會出現瞳孔擴大、結膜充血等情況,這也就和屍檢結果上給出的現象反映相差無幾;而是心理效應,詹印那段影片明確出現了感知覺紊亂和雙向依賴的情況,他或許某種感受已經超越了去除指甲時會有的疼痛。」
「這也就是說,這是lsd作用期間的侵犯行為?延伸逼近自殺?」祁硯捕捉到影片中詹印的行為和後來出事情況一一都能對應。
邢譯沒否認這種說法,「但還有一個問題,是lsd的來源。還有詹印人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