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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

她的眼淚難自控地混合在熱水中砸下來。

分不清究竟是哪一滴，偏偏都沒砸在他手上。

整個浴室流水聲冗長難斷，每一聲卻都斷然沒有他們糾纏不清的呼吸響亮。祁硯能看到蘇婥的眼淚，卻感知不到任何一縷溫熱。

他滿腦子都是闞江林身上那股異樣的味道，那股格外寡淡卻又尤為刺鼻的味道，像極毒品，說不出名的合成類。

但仔細聞，好像又不是。

那是什麼味道？

每一種猜測都讓暴風雨的前夜，萬物飄搖。

第21章 這份想念將會在他心底根深……

訊息最後還是發到程珈書手機上。

蘇婥：[你沒必要大費周章，竊聽器這種手段太下三濫。]

接到訊息的第一時間，程珈書皺眉盯著這兩句話，遲遲沒能反應過來。

徐照則是雙腳/交疊地正坐在對面沙發，不急不緩地喝著瓷杯裡的咖啡，低頭看著thn公司近期的報表。

前後聯絡，程珈書心裡有了數。

她抬頭看向徐照，沒浪費時間和他拐彎抹角，不爽和鄙夷統統寫在臉上，「竊聽器是你的人做的？」

這話問出，第一時間並沒得到徐照的回答。

男人筆挺地西裝革履，看上去和外面那些上流人士毫無二致，這幾年的攀爬已然升到行業前端。

臉上只有溫和的笑，情緒難以猜透。

徐照越是這樣，程珈書越是心存不安。

徐照想脫離程控羽翼獨乾的想法已經持續太久，這些年的明裡暗裡排程，都有程珈書的一手幫忙。

徐照當年以一句「會設身處地幫她」讓程珈書一時矇蔽地踩上他的賊船，現在要想及時止損，顯然為時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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