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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婥沒法否認她的情感淡漠,顧維只告訴她最為可觀的結果,是她見到曾經的愛人,會有悸動的感覺。
這個感覺會刺激某種沉澱的回憶,幫她儘快恢復。
她沒和任何人說,她是在治療,治療結果也顯示好轉,但實際的,她在強烈情感上還是無解。
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知行難合一嗎?
面對祁硯,蘇婥能肯定自己是心動的,這種心動像是深入骨髓的想念,是兩年情緒的積累疊加。
見到他,她就是會心生雀躍。
但這兩次見面,即便看似是好轉地感受到心跳加速躍動,蘇婥也還是覺得有哪不對勁。
就好比時效性,情感傳遞的時效性。
她明明觀念覺得她愛祁硯,但彷彿總有什麼不安定的成分,在大腦中搖搖欲墜地存在著,攪亂風雲。
更多的,連蘇婥自己都分不清。
這似乎只是喜歡的前調。到喜歡的程度了嗎?好像到了。那是愛嗎?又好像不是。
大抵是察覺到蘇婥這邊的過度安靜,連呼吸聲都低不可聞,祁硯和臥底警察說好情況後,一陣利落的開門關門聲,落得僅剩他低沉平靜的嗓音:「婥婥。」
「嗯?」蘇婥慢一拍地回神,目光正好看到不遠處朝她走來的女人,是季舒凌,他們要引江謙上鉤的人。
季舒凌有眼力見,察覺蘇婥那邊在說事,便在兩條長道外的臺邊停下了腳步。
今天她之所以會出現,是因為江謙好面子,就算和她沒有切實的感情交涉,也因被拿捏把柄而答應和她見這一面。
這會,江謙還沒出現,大家的神經自然處於微微鬆弛的狀態。
蘇婥便是如此。
此刻,對話還在繼續。
祁硯不是個情緒敏感的人。
但不知怎的,他這次多少都能感知蘇婥的狀態,明明是同一個人,十分滿分的感情,就算近在咫尺,他也最多隻能感受六分。
難道是過去兩年時間增生的隔閡嗎?
祁硯也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
現在任務傍身,他和蘇婥見面的機會本就不多,如果要從根源處去化解其中的僵硬,需要時間的過渡沉澱。
所以只是,儘可能地,以她情緒為先地,他沒敢像從前那樣隨心所欲。
過去這麼多年,祁硯一身盔甲,但過去那相較之的短短六年,又送他遍體鱗傷的軟肋。是誰都動不得的軟肋,更別說他自己。
現在就算對話,祁硯也只是說:「江謙,我會帶走。」
蘇婥簡單地應了聲:「我知道。」
「那你呢?」
蘇婥一時沒出聲。
電話兩端驟然落得沉靜,耳邊縱然聲囂塵上,卻沒能闖進分毫。
祁硯心中有很多想法,但湧到唇邊的話,最終還是化成:「婥婥,如果我這邊帶走江謙,一旦查人,很有可能查到你。我接下來的幾天可能不會出現,但不用怕,有人會護在程家別墅外。」
「嗯。」蘇婥特意避開密集人群,同樣避開的,還有隋音這個眼線,「我不怕。」
就是這句「我不怕」,和以前蘇婥會想都不想就說的「我怕」形成了鮮明對比,祁硯聽得心裡不是滋味,但還是言簡意賅地應說:「這場調查最長不會超過半年。很快,我帶你回去。」
蘇婥想到半年這個量度,太短,不知是惶恐還是心憂,突然眼睫微顫了下,輕聲說好。
因為現在已經查到了關鍵線索上,江謙關聯和悅乘風,和悅乘風關聯c&h集團,c&h集團近半年還有兩場大型走貨,沒有登記,是徐照那邊秘密給出的線索。
江敬這樁命案,他們也許沒法著手查,但江敬身後關聯的人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