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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對面說了什麼,好幾秒後,祁硯才言簡意賅地說出:「紀洵,名字發過去了。」
電話就此結束通話。
可能是察覺到了身後有人,祁硯不意外地轉身,見蘇婥站在門邊,發愣的神色遲遲沒給反應,就朝她伸出了手。
他表現坦然,眸色在夜下更是濃沉,「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紀洵」兩個字太像束縛,蘇婥又愣了幾秒,才聽話地走到祁硯身邊。
她的睡袍腰帶系得松,身前光景芳華透露。
他抬手,一手把她摟進懷裡,另一隻手替她收攏松敞的衣領,低頭看她,「怎麼不睡了?」
蘇婥本想說「突然醒了」,但話到唇邊,又被腦海混過的錯亂想法影響。
她欲言又止地想問他剛才那通電話,又覺得可能是自己不該問的。
祁硯看出了她的小心思。
他任由她靠在露臺邊,雙手撐在欄杆上,將她束在懷中,俯身,吻上她微顯皺意的眉眼,「想問就問。」
蘇婥抿了下唇,沒說話。
祁硯也不遮掩地和她說:「你有我,想找人,我幫你。」
寥寥三句話,九個字,像是解開蘇婥心底糾纏的一把鎖。她沒想到祁硯會做這些,話到深處,給出的只有環抱住他的腰。
蘇婥知道現在的平穩只是暫時,這一夜太過平靜,平靜到像極暴風雨來臨前夕,所以她不想別的,只是尤為珍惜今夜。
臉頰輕輕貼上男人胸膛時,蘇婥慢慢閉上眼,感受著他起伏的呼吸,唇邊溢位一絲滿足的笑:「祁硯。」
「嗯?」
「這一次如果能圓滿斷掉走線,找到要找的人,我們一起回凌川好嗎?」
「好。」
說這話,蘇婥是抱了十二分的期待的。
她知道自己早從很久以前,就義無反顧地信了。而且人流如潮,她只相信祁硯。
似是猜到祁硯接下來可能要說什麼,蘇婥先一步抬頭,目光灼灼地望向他,篤定說:「除了賭場那邊,下週二我要去北運碼頭幫程控拿藥貨。」
看似只是藥貨,但只有觸及走線或者深受荼毒的人才知道,藥貨關聯毒品走線很久了,都是欲蓋彌彰的把戲。
祁硯冷靜地聽蘇婥說:「不出意外,那批藥會有問題。我不猜程控對我信任有多少,但我能確定,那次聚會有問題,而且這是他對我那次聚會重新開始的試探。」
祁硯和程控底下的人不是第一次交手,所以試探能走到多心狠手辣的地步,他不用想就知道。
現在陷入其中的是蘇婥,祁硯不想看到。
他不僅是緝毒警,更是個男人,不會無能到需要出賣他的愛人去幫他做線人。
所以祁硯低頭吻了吻她的發心,語調低淡,卻是帶著勸說的意味:「婥婥,我現在就可以幫你全身而退。」
言下之意,蘇婥懂。
但她沒想,就笑著搖頭了,「我兩年有一次無意看到徐照的資料在你手裡,我就知道,你有能力去查。但你知道,為什麼徐照的資料顯示的是被領養進蘇家,而不是真實的桉家嗎?」
徐照的資料,祁硯到現在都記得清楚。
蘇婥把程家慣常的一套做法說出來:「他們擅長以假蒙面,就好比桉樹對外曾經是沒讀多少書的夜/總/會小姐,對內即便是孤兒身份,也是保送進一流大學的高材生。而現在的我給到外面的資料,上面抹去了我在國內的那四年,顯示我一直生活在國外。」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蘇婥已經想通了,這是一場必打的硬戰。她手撫過他的眉眼,撫平那點不適的微皺,溫柔說,「所以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
……
從祁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