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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宇當然明白在這裡他是沒有秘密可言的，但章雨的話讓他有些發急，&ldo;章警官，你一定要讓真真離開，至少離開一段時間，否則還會再死人的，你相信我。&rdo;

&ldo;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你相信過我們麼?&rdo;章雨心裡有氣，口氣也不友好，&ldo;你至今沒有好好和我們合作過，杜宇先生。&rdo;

&ldo;好吧，&rdo;杜宇妥協了，&ldo;章警官，我可以告訴你們我的想法，但我想你們是不會相信我的，如果你們肯給我時間，我能想出辦法證明自己。&rdo;

&ldo;說說看。&rdo;章雨拉張椅子坐了下來。

三十四、柳局長的嗅覺

柳局長電話命令柳皓星立即到他家裡碰面，口氣非常匆忙，彷彿大事臨頭。柳皓星不敢怠慢，扔下電話匆匆駕車趕去柳家。

柳老頭子難得如此緊張慌神，只是今天局裡發生了一件看似平常的事情，卻讓他嗅出了極其不平常的味道，直覺上感覺到此事與他家裡密切相關。

張奔騰的兒子張偉，今天人事局的一紙調令將他調任北灣技術開發區辦公室，本來同城機關里人事調動也是正常，但這種調動通常有個慣例，被調動人到新單位，至少官升半級，而張偉是完全平級調動，甚至這個技術開發辦公室還不是一個正式編制下的部門，而是市委直屬的臨時班子，對於馬上能晉級的張偉，這種調動是不利於他的。這種情況，張偉就算不清楚，他老子張奔騰可是老狐狸，混了官場數十年，能不明白麼?

柳老頭馬上想到，這肯定是老狐狸的主意，甚至是張奔騰親自出面辦的關係，否則不會之前一點風聲都沒有。調令既突然又匆忙，連他這個局長也措手不及，接替張偉位置的人選都還沒有準備出來。

張氏父子為什麼如此匆忙突然，張奔騰連聲招呼都不打，莫非是心裡有鬼，不敢面對他?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可就是要出大事情了。柳老頭感覺到頭皮發麻，因此立即致電柳皓星，他預感到，這個不成器的大侄子可能要出事了，除了他，還會有誰的事情能讓張奔騰這樣警覺呢?

事實上此時的張奔騰父子也是焦頭爛額，父子倆恨不得將梁楓撕來吃掉。梁楓本來是興沖衝來向張局長匯報工作，還特意一改兩手空空的作風，提了兩瓶五糧液上門。

酒過半晌，張局長笑眯眯問：&ldo;小梁，今天你有什麼好訊息要和我說，是不?&rdo;

梁楓也不再賣關子了，點著腦袋說：&ldo;局長，上次說的事兒都辦妥了。&rdo;

&ldo;都到哪一步啦?&rdo;張局長似乎隨口問。

梁楓稍許得意地說：&ldo;公司也成立了，人馬也齊整，月初參加了招標，中了個開發區的拆遷專案，沒想到，柳皓星這小子做事還挺快手。&rdo;

&ldo;什麼?誰?&rdo;張局長舉著酒杯的手呆住了。

&ldo;柳皓星，咱局裡新來的小子，局長認識他?&rdo;梁楓奇怪地問。

&ldo;啪&rdo;，張奔騰將酒杯重重摔在桌子上，站起來背著手，黑著臉走來走去。

梁楓傻了眼了，他還沒見過局長這樣生氣黑臉，心裡不免惶惶，也不知哪裡得罪局長大人了。

一會，張奔騰眼睛噴火般瞪著梁楓，用手哆嗦著指了指，欲言又止，一副氣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

&ldo;局，局，局長，怎麼，怎麼了?&rdo;梁楓一頭霧水。

&ldo;你知道這個柳皓星是什麼人麼?&rdo;張局長厲聲問。

&ldo;一個愣頭青唄。&rdo;

&ldo;愣頭青?他是你前任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