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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誰也勸不住。」
相爺袍襟一撩,在大兒子身邊盤腿而坐,迆迤然道:「由他去吧。」
段延陵冷冷看一眼爹。
段博腴道:「你今天擺什麼架子?黑著臉給誰看?」
段延陵不說話。他今天當差,在天祿閣值守,梁珩將他當空氣,連個眼神兒都欠奉,令他心中非常不是滋味。
「沒出息,」段博腴說,「你要想入他的眼,就將他眼睛挖出來,擺在案頭,日日只能盯著你。」
段延陵冷不丁給他爹說得一愣,繼而掩飾住厭惡的情緒,問:「你到底要做什麼?渾水才能摸魚,現下是水最渾的時候,等到風頭一過,時機就沒了。」
段博腴袖手靠坐在腳後跟,幽幽張望屋簷外的天空,北風猶如無形的手掌,擦去絨花似的白雲,露出玉石湖泊般碧藍的真容。
「急什麼,」段博腴道,「你不好奇麼?仇致遠前腳在朝會上說出那麼個聳人聽聞的謠傳,後腳舌頭就沒了。嶂山郡那個所謂人盡皆知的秘聞,望都城竟無人知曉。我看,這事兒不查清楚,其他都別提。」
西廂更響亮的震動,是段延祐拔劍擊柱。屋頂轟然倒塌,激起一地灰塵。
第94章 俠義客
驚沙部至蠡吾抓捕單官未果,反在郊林發現十來具死屍,訊息傳回望都城,朝廷震驚。單官卷財逃跑,尚在意料之中,卻是誰殺了單家十來口?其中獨獨沒有單官,其人如今又在何處?
沒得辦法,王簡之只好臨危受命,前往蠡吾調查一清。
梁珩與林駐送他出了承明門,王簡之勒馬回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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