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自作繭(第2/2 頁)
”聲,素月警惕地抬起頭。
“姑娘,有人。”
“是風。”
關翎抱起紅撲撲的公主,又吸了口她的香氣。
*
幾日後,司寇府由行雲殿押走了一名宮女。
非永巷署,而是司寇府直接插手宮內事宜,極為反常。
承元帝嚴禁談論此事,無人知曉是為什麼。
眾人猜,那名宮女與昭媛中毒有關。
再過了沒幾日,被押走的宮女在天牢自盡。
一切線索又半途中斷。
李昭媛為了這名宮女慟哭了數日,神情哀傷不似假裝。
整座宮城彷彿一片流沙。
一塊沙子塌下去,馬上有其他沙子補上。
路過的旅人永遠不知道沙子下面埋了什麼。
皇后仍然堅稱下毒的人是昭媛自己。
她越這麼說,承元帝越不認同。
兩聖關係僵到彼此不見的地步。
嬋月告訴水夫人,李昭媛終日以淚洗面。
承元帝儘管不認可皇后的話,到底心生芥蒂,由最初一步不離昭媛左右,到了隔三差五去探望她一次。
他不在行雲殿的日子,也沒有來玄鹿苑。
“你不思念皇上?”
葉士誠一邊問,一邊把太醫院開的藥湯倒進痰桶。
“盡是些熱藥。打著調和氣血,扶本固陽的幌子餵你這些,吃多了反而生出熱毒。”
關翎每晚支開素月與嬋月後,他就從房梁下來,檢查她與公主的狀況。
“你腦內淤血未散,不可再用祝術。”
他扶住她的臉,相當傷腦筋地看著她的額頭。
“連你都無法化淨那些淤血嗎?”
關翎除了體虛,感覺不到哪裡不適,不禁覺得他小題大做。
“恐怕無法靠行針與湯劑化淨,必須切開腦袋取出淤血。”
葉士誠說得一臉認真,關翎拍開他的手,唯恐他真的動刀。
“切開腦袋倒是取出淤血了,我的命也沒了。”
“再縫起來不就是了?”
葉士誠拿起她縫的人偶。
“我的手藝,再怎麼也比這個強。”
關翎看著他,無故想起地宮的屍偶。
“為何皇城地下有一具無頭屍首?牆上的文字沒有介紹他的身份嗎?”
“為何你知道那裡有地宮,又不知道里面有什麼?”
葉士誠反問。
光祿帝時的經歷,無法告訴現在的他。
關翎撇了撇嘴。
“以問題回答問題,大多是不想回答問題。”
“知道不想回答,幹嘛又問?”
“那是氿方人?”
關翎直覺他的神情有絲不悅。
夏商時的人祭也有不少砍去頭顱的。
貌美女子多能全屍,越是孔武有力的男人,越是會在獻祭給先祖前被梟首。
以這種方式祭祀,是既想他們在地下侍奉祖先,又唯恐他們造反。
人只要沒了腦袋,就得唯唯諾諾聽命於人——真是簡單粗暴的想法。
“……他是氿方將領。”
太祖殺了四十萬氿方遺民作為皇城人柱,將叛軍將領做成屍偶,用以震懾其他氿方人,不算意外。
“他害死了清源皇后。”
這個答案,關翎從未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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